江语棠又没被她拿住的那只手托着巴,显然是在为此事觉得烦闷。
江语棠一叹,知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使臣来朝,宴的事,皇帝已经全权交给了秦礼局准备,倒也不必他们心过多,至少江语棠这人也没什么要忙的,索就把自己手上的事盘了盘,先去找了宋济丰。
“随她吧,太后也是心的,即便皇帝对她已有偏见,她也觉得自己该为皇室考虑一番。到时候若有什么事能绊住她,你便手,若是没有,那便算了。”
她如实说,也是怕消息传到秦恪耳中的时候,会让他担心。
宋济丰难免有些唏嘘,毕竟生死这种话题,总是会叫人生几分慨来。
书坊,宋济丰看着江语棠列来的那条条框框,只觉得一阵大。
“你当真要把这些事都抖去?”
“五殿到底与咱们交好,总不能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吧。再说这林梦音话里话外的已经是要挑拨离间的意思了,若是让她得逞,咱们没也是了,到最后心里岂不是难受又恶心?”
秦恪想了想,虽还是觉得没必要,却也没有反驳她的好意。
秦恪着她的手,仔细把玩了一番,才缓缓开说:“太后估计也有所觉,但以她的,定是不会听从意见。”
“那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真的让她去了。”
“可即便让人知又能如何?王家现在可一个活都没留了,不是背负骂名还是让人觉得可惜,死人都是听不见的。”
江语棠磨了磨牙,“我他们的脸疼不疼?这事儿了就得认,不能说死了,所犯的罪责就能一了百了。”
秦恪闻言则是微微蹙眉,“林梦音是谁的人与你无关,以后不再相便是,何必非要多此一举,给他们便利?”
“对了,我差忘了跟你说。”
江语棠摇了摇,“她自然不会为难我,不过我们在林梦音面前演了一场戏,外估计还觉得贵妃跟我动手了呢。”
“李侍郎到底是皇后那边的人,他的追思会可是办得不小,朝堂上许多与他生前交好的人都去了,你这么一发,岂不是在打那些人的脸?”
所以没等江语棠回答,他就给了自己的建议。
江语棠忽然想起什么,有些苦恼一般挠了挠,“宴的事我没忍住,跟太后娘娘边的姑姑说了几句。毕竟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西番使臣这次还不知要闹什么幺蛾,我也怕她承受不住,到时候再给气病了。不过你放心,我也只是随提了几句,细的都没有多说,就是不知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但江语棠并不这么认为。
“不是人死了,就不需要一个公,哪怕他们瞧不见,我们也得为他们伸张正义。何况你怎么就知,他们听不见呢?”
江语棠的声音凉飕飕的,这么大的天里,竟然还让宋济丰了一的冷汗,赶紧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离她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