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凑近她耳边,小声提醒:“注意宴,镇北将军的人一定会有动作,你们最好别去,否则被牵连其中,未必好。”
于是当松了一气,这才坐回了椅上。
最主要的是,皇帝不一定允许。
江语棠也忽然想明白起来。
镇北将军若是与西番有仇的话,必然巴不得除之而后快,但只是在战争上杀,损耗严重不说,也未必次次都能得逞。
“我有分寸,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再者,王佳这次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不可能扯来咱们了。”
“王佳现在自难保,她在立场绝对不允许她浪费这个时间,去外乱说我的闲话。再说她边还有我们的人跟着,只要他有分寸就行。”
但如果是在宴上杀了呢?
“这已经够了!”王佳抓着她的手臂,“此等恩我今生定然不能报了,但我有一个消息可以告诉你。”
“必死的决心?!”晚都没怎么见过死人,此时当然磕磕巴巴了起来,“怎么就死了呢?”
王佳立刻抬起来,中又冒起了希冀的光芒。
说着转就走,奔赴自己的仇恨,没有任何犹豫。
“我会找一个手好的陪你一起,尽量不动声的把你送去,之后能什么,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毕竟在婢的看来,没有任何事能够比得过主的安全。
语棠却说:“我可以帮你。”
“娘娘就这么放走了王家小,就不怕她在外乱说吗?”晚反而担心起了她的事。
兰英回她:“娘娘前脚刚走,后脚王爷就离开了,说是与五殿有要事相谈,让晚上不必留饭了。娘娘先别急,还没到宴开放的时间呢,只要在此之前与王爷说声一声,就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我总是怕人跟丢了,到时候会沾惹上是非,娘娘你又不是不知,咱们王府现在也是如履薄冰的,着实没有必要因为心疼一个人,就让自己落到受制于人的地步。”
但对于这一,江语棠其实并不担心。
“李侍郎不是个省油的灯,王佳这次也不过是弩之末最后一击,能不能派上用场都是未必。”
不仅能够解决一个心腹大患,还能激化两方的关系,让皇帝陷于不义之地,西番很有可能在此时发兵,到时候一定会有人觉得办事的人不周弋。
“那娘娘为何还放她离开?这不是要她去死吗?!”
而此次宴着手经办的,就是秦礼。
“我难拦得住?”江语棠不由得轻叹了一声,“再说,这世间总有些事,是凌驾于生死之上的,我没有那个义务与资格,去劝说她苟且在这个世上活着。”
江语棠想想也是,他们现在住在一个府上,就算晚上他不回来吃饭了,总是要回来睡觉的,只要他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秦恪,那就不必担心会来不及。
“王爷可还在府上?”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