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棠到底是不忍心,提醒她:“即便你们王家这些人是因为私心而死,李侍郎也绝对不无辜,与其在这儿痛哭涕找别人的麻烦,还不如想想如何报复回去。除非你是真的不敢报仇,那样谁也帮不了你。”
王佳说着又要冲过来,好在她的力气不大,就算此时爆发,也没有挣脱开晚和兰英的钳制。
“怎么样?可查到我家中的事了?”
“若不是你把
说到王法,江语棠心中也觉荒凉,“先前你在大庭广众之被追杀,就应该知,这天底不是所有地方都有王法的。”
她几乎是脱力跪倒在地上,放声痛哭。
刚一门没走多远,就看见王佳坐在院里,一见到她就跑了过来,那模样显然是等了许久。
王佳的中尚且有几分希冀,让江语棠险些说不话来。
王佳怎么可能想过?
“你给我听清楚了,王家是十多天前遭遇变故的,那个时候你可还没跟我坦白王家这些年的生意。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我传扬去的又如何?谁也没有你们王家去帮助镇北将军,这种造反的大事,当初走了这条路,受了益,难就没想过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吗?!”
王佳怔愣了好半晌没有反应,然后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丢这句话,江语棠直接离开,只把思考的时间让给王佳。
烟花的事闹得广为人知,他们怎么可能被害?我王家友怎么可能因此覆灭?!”
可不论如何,王佳都有知权,所以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王家应该已经遇难了。”
父亲母亲,哥哥弟弟,还有王家那么多人,全都死了,只留她一个人独活在这世间,本不知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可这叫人如何能够接受?
江语棠只觉得荒唐,“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逛街的心思,这就回去了锦王府。
江语棠摇了摇。
“听说是一个也没剩,但不确定有没有落在李侍郎他们手里的。但愿能有幸存吧。”
王佳脸上的表凝滞住了,到最后渐渐扭曲,竟是又哭又笑。
危,你怎么能跟我开这个玩笑呢?!”
“江语棠,我承认以前我确实喜跟你作对,但涉及我家众人的安
“没开玩笑,皇都已经没了王家的踪影,你家中的仆役甚至都死的死卖的卖,李侍郎现在已经不在意你去了何,想必应该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晚和兰英自然赶紧过来拦,也就只是把人拉走的工夫,王佳便从一开始的愣住转化为歇斯底里。
“不可能!我王家那么多人呢,他们凭什么说杀就杀,这天底难就没有王法吗?!”
“那我弟弟呢?我弟弟如今才十二岁,他边也有两个护卫保护他的安全,你可有他的消息?”
可现在懊悔又有什么用呢?
“是你害死他们的!”
她都这么说,王佳作为当事人,又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