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很多吗?”
越想越心惊胆战,奔戎抓住那红纸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心想着自己刚才怎么就不住这嘴。
“嗯……”虽然激动,但弃毫还是忍来,装作认真思考的样,顿了一这才开,“将军您自小学武,又是在军中劳苦惯的,自然发觉不了。但小毕竟是个花一般弱的姑娘,金尊玉贵的,哪里受得住?更不用说您……您这连着好几日折腾,每次都折腾大半夜,小脸薄,不好意思开,自然就、就躲着您呗。”
颜淮沉默着从奔戎手里拿过那张红纸,看着上面的字,顿时想起那一日自己与顾见卿初次见面,他中说着要置办一嫁衣。
“不清楚,绣庄刚才命人送来的,说是小的东西。但没听到木檀她们提起,我就想着先给将军瞧瞧。”
瞧着瞧着,颜淮心里忽然一个咯噔,他走到箱前,剑将那封条划开,剑尖一挑,那箱盖顺势翻开。奔戎和箱离得最近,看见里面的东西,满脑的疑惑都要从眉里冒来了。
弃毫想到木檀她们的殷殷嘱托,自己绝不能把这件事搞砸,一来没法给各位们交待,二来其实他也觉得颜淮最近有些过了。
更别说这箱瞧着致,还特地贴了封条。
两人目光你来我往,奔戎见得不到结果,刚收回神,就看见颜淮不知怎的面阴沉,里似有怒意,他用剑挑起箱中衣裳,看向奔戎语气冰冷:“绣庄是派了何人送来的,他们还说了什么?”
结果这话题刚停没多久,就看见奔戎急匆匆走堂中,后还跟着几名仆人,抬着一个箱。
油罐被狠狠掷在箱中被砸了个稀巴烂,本是用来剑的油顿时浸嫁衣,随后颜淮抓过桌上的火折,连带着那张红纸一并摔,霎时间火光大起,顿时将箱中东西尽数吞没。
弃毫想着这段时间也没见有什么新东西置办,哪里送来的箱?不等他先开,颜淮已经提着剑起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弃毫瞧着箱上的封条,自然不敢打开,问起送来的人,只说是给颜衿的,可他分明记着将军这段时间并未找过绣庄那边,而且若是小自己要的,不可能不告诉将军。
“多啊!”
“啪!”
见颜淮若有所思地了,似乎也在反省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得有些过火,弃毫没再继续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自己可算能向木檀她们交待。
将军什么时候又备了一套?奔戎小心翼翼看了一弃毫,弃毫顿时回了他一个“我怎么知?”的神。
听见是给颜衿的,颜淮也疑惑,如今颜衿同他回来了,绣庄有什么东西要给自然是先通知他,不至于平白无故突然让人抬了个箱送来。
弃毫在听得“顾君”二字时,顿时明白送来的是什么,又见颜淮这般震怒,在心里猛翻白,心想完了个大,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这东西一送来全白费了。
刚说完,奔戎就从挑乱的衣裳里看到一张红纸,壮着胆拿起来,看了看开念:“‘红妆带绾同心结,碧树花开并莲’,谨祝……谨、谨祝顾君新婚之喜?”
箱里是一套崭新的嫁衣,虽然用的只是普通不过的布料,但上面的绣花栩栩如生,浑然天成,一看就是自上好的绣娘之手。
躲着颜淮。
奔戎被吓了一,连忙战战兢兢回:“是那个绣庄的周娘带人送来的,他们……他们还说,这箱如今也只有小一人能置,好了总不能就这么放着,所以送来了。”
念到最后奔戎已经汗浃背,语调都不由自主地扬起,据他所知,这姓顾的,还与颜家有关系的只有一人,可怎么又和这东西扯上关系?而且还是和小……
毕竟好不容易将颜衿寻到,她也总算明了自己心意,颜淮又又怜,恨不得时刻不分开,一时上,竟疏忽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