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见颜衿平日里只专心于绣花读书这两个好,偶尔想起来才去碰琴,现在竟主动要学,便让人找自己年轻时用的古琴,带着她去琴亭,陆望舒这几日都在此练习,她们去了也正好方便。
“打扰你们了?早知我和锦娘就先躲着了。”秦夫人笑着走上前,陆望舒回看见两人,她一直专注于颜淮弹琴的指法,竟没有注意到秦夫人她们,一时间急着起,却忘了自己坐的时间有些长,不由得晃了一,颜淮见状顺势伸手用扇扶住她的手臂。
琴箫相奏,在众人中是多么完的天作之合。
让众人在外面候着,秦夫人同颜衿轻步往里面走,小两侧梨花开得正好,树枝互相交错,形成了一天然的拱门,脚步踩在上,轻枝盖雪,脚碎琼绕履。
“这样,”秦夫人站在原地略微想了想,忽然转朝颜衿笑,“走,我们两人悄悄去看看。”
可将军也没有来呀?奔戎在心里默默念着。
又走了几步,便有碎玉垂珠的泠泠琴声传来,绕过半月屏风,临亭中陆望舒端坐在琴案后,颜淮与她相对一段距离而坐,两人琴案之间隔着一张四方香案,云山炉中香烟正缭缭四散。
“谨玉这几日除了请安连人影都瞧不见,怎么今日有空在这里?”秦夫人开问。
颜衿听秦夫人此话意有所指,她先是看到侧秦夫人角的笑意,随后又看向颜淮与陆望舒,想起秦夫人曾说陆姨母擅箫,那想必陆望舒也从自己母亲那里学了不少。
“锦娘,你觉得怎么样?”听了好一会儿,秦夫人倏地转对颜衿小声问。
“你姨母音律天分本就于我,她年轻时擅箫,而我擅琴,我们两姊妹素日里读书累了就一起合奏,她会琴艺倒也不怎么意外。”
刚才的事秦夫人两只睛瞧得一清二楚,秦夫人上前握住她的手,看看她又看向颜淮,脸上笑意更甚。
“那锦娘也没有意见。”
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地抱紧了怀中的琴,颜衿收回目光轻声笑:“那在母亲看来,望舒和其他家的姑娘相比如何呢?”
“望舒自然是极好的。”
为此秦夫人偶尔还念叨着颜衿整日缠着自己扰心,想图个清静都不行,不过说是这么说,但她明可见地心好了不少,还专门每日找时间亲自教导陆望舒与颜衿的琴艺,只是没想到陆望舒的琴艺极,在颜衿看来甚至也就弱颜淮几分。
母女二人边说着话边走着,抬正看见守在门的奔戎弃毫两人。
话音未落,颜淮似乎注意到这边,指琴音忽然乱了拍,他伸手住琴弦,起朝着秦夫人她们所在的方向拜:“母亲。”
“回夫人,将军路过听见里面传来琴声,一时好奇便打算去瞧瞧,让我们在门候着呢。”弃毫说着压心里的疑惑,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秦夫人后的颜衿,他们本来还以为里面待着的是大小,所以颜淮才去,现在一看似乎是了什么误会。
“姨母。”陆望舒站稳了忙行礼。
秦夫人与颜衿走在上,颜衿惦记着自己的《凤求凰》弹得总是差一,趁着这几日和陆望舒一起学琴,兴致正,连连央着母亲指导自己好几回。
但母女连心,颜衿知她心里不好受,几乎日日都要陪着她说上好些时候的话,即使有时候秦夫人借故让她自己玩去,颜衿也要磨蹭上好一会儿这才离开。
刚才的琴音正自颜淮之手,他垂目抚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母亲与妹妹,秦夫人和颜衿则停在不远,瞧着不愿意打扰此时的两人。
颜衿在秦夫人后抱着琴歪看向两人,她一就瞧见颜淮扇柄上的那枚扇坠,玉兰状的玉石扇坠,晃得她有一瞬间的心慌,但随即又被颜淮对陆望舒的动作给引开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