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依裳没有应声,只是打开装药膏的小小玉瓶,取了些许药膏来。
沐依裳抱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衣带。
顾觞还想说什么,却在沐依裳的一个神闭上了嘴巴。
她拂顾觞的手臂,那人也听话的松了手,可睛却巴巴的盯着沐依裳,她走到哪儿,他的睛便追随到哪儿。
顾觞连忙摇,“没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惹师尊不兴了,我不怪师尊,只要师尊能消气,让我什么我都愿意,只要师尊别生我的气。”
顾觞的眸立刻闪过一丝松懈,还好,至少师尊心里还是在意他,心疼他的。
沐依裳无奈地哄他,“忍一忍,等就不痛了。”
顾觞不敢太过分,只能了,:“谢谢师尊。”
顾觞摇了摇,委屈的撒:“师尊一才不痛。”
直到沐依裳修长的手指蘸着药膏碰到他的伤,顾觞才疼的皱起眉,“好疼啊,师尊。”
顾觞着急的抓住她的手腕,但因为突然发力又牵连了伤,他忍着剧痛,“呃……不要走,师尊……”
她叹了气站起来,在顾觞紧张地神中,她解释:“我去你房间里给你拿套净的衣裳,你今晚便在我这里休息,不要乱动,好好养伤。”
“痛的话就说来,我轻些就是了。”沐依裳。
“胡闹!”沐依裳不假思索地厉声斥责。
他不罢休的又喊了一声,“师尊!”
沐依裳看了他一会儿,无奈的摇摇,:“明知自己上有伤,还要在外面耗着?”
沐依裳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发,:“我今日这般对你,你是否有恨?”
沐依裳没有多想,拂开他的手,:“不要胡闹,你现在没有力气,别乱动。”
他无力阻
这样偏执的想法,沐依裳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这一声又幽怨又委屈。
沐依裳抹掉他几乎要掉来的泪珠儿,:“罢了,师尊也有错,不该对你那样严苛。”
“师尊……”
沐依裳心中五味杂陈,既想让顾觞离开,又怕他和自己生疏,矛盾的很。
他真是气极了,沐依裳盯着他的睛看了许久,才妥协似的低来,在他伤了。
依裳鼻尖酸涩,见不得他这副模样。
沐依裳叹了气,“我不走,去拿些药膏给你抹上,别乱动。”
沐依裳仍旧抿着唇不说话。
或许是今日真的把他吓坏了,竟然如此客气。
若是在他心里自己真的有这么重要,为何前世他还会对她那些大逆不的羞辱之举?
顾觞连忙握住沐依裳的手,满脸红霞,“师尊,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在给他上药的时候,那人死死的咬着唇,倔着不肯喊声来。
顾觞张了张嘴,方才被咬过的地方已经变得殷红。
顾觞这才放宽心,了。
顾觞眸颤了颤,即便是此刻病恹恹的样,也甚是丽,甚至增添了些病弱人的破碎,更引人注目。
他说着,声音越发哽咽了起来,眶里也不断有泪聚集,甚至快要决堤了。
顾觞眶红红的,他小心翼翼地抓住沐依裳的衣摆,:“我不能离开师尊,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就这么死在师尊面前。或许……或许师尊还能因此记得我,还能对我生些许愧疚。”
方才打了个响雷,大概是被吓坏了。
见她真的只是取了药膏便回来,顾觞才松了气。
顾觞低声:“若是非要在一死和被逐师门之间选一个,我宁愿一死了之。”
说罢,她起去拿药膏。
“好些了吗?”沐依裳抬眸问他。
沐依裳了他的颚,:“别总咬着嘴唇。”
可若没有这么重要,此刻他为何能这样诚恳的说这种话,这种事?
沐依裳刚把衣裳取回来,便发现那人蜷着在颤抖。
她声音也沙哑了几分,:“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