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即便是看在人的份儿上，方东余也要更给沐依裳几分薄面。

        方东余笑：“沐师和阿觞的还真好。”

        “阿觞？”虽然霜华门中和顾觞相熟的也都和沐依裳一样唤他一声阿觞，可方东余这样一个刚认识的人便这样喊，还真让人意外。

        听了沐依裳的意思，方东余笑了笑，：“我也是怕师侄总跟我见外，才唤他一声阿觞，也好亲近亲近。”

        这话说得真怪，相比于顾觞，沐依裳和方东余见过的次数更多，她可从未听过方东余喊她的名字。

        沐依裳眸沉了沉，：“方师弟，阿觞年纪还小，也不谙世事，凡事不应之过急。”

        她想到了顾觞那只有些红的手，表不自觉地就严肃了起来。

        方东余轻咳了一声，有些被戳穿了心思的尴尬。

        沐依裳又：“方师弟也看得阿觞容貌姣好，也温婉，品也是一等一的好。阿觞这样的好姑娘，不乏追求者，若日后真要选一位如意郎君，也应当是尖儿的，而不是……登徒浪。”

        话里的暗示意思是在明显，方东余想装傻都行不通。

        只不过，相比于尴尬，方东余更多的是觉得生气。

        他本就看不上沐依裳，如今这人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他的意思，更让他心生怨恨。

        而沐依裳却浑然不在乎他的脸面，继续说：“虽然方师弟如今还未娶妻，但我听说，师弟府中的妾数不胜数。阿觞虽没有什么品阶和地位，但总归是我月的大弟，日后成婚，也不会混在脂粉堆里，和那些花花草草争奇斗艳。”

        方东余紧了拳，牙齿咬得死死的，但嘴上还是和和气气的说：“师说得极是，不过这种事谁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从前那些姑娘也都是在未遇上阿觞之前，若是因此将我一棒打死，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沐依裳笑：“若没有守如玉的毅力，也是一种不负责任吧？”

        她这话让方东余的脸立刻沉了去。

        “再者说，方师弟的年纪和我相差无几，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和十八岁的小孩，师弟不觉得于理不合吗？”

        方东余的脸越发阴沉。

        他算是看明白了，沐依裳完全不看好他。

        沐依裳见他许久未说话，又：“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还望方师弟三思后行，不要随心所才好。至于阿觞，他是我的弟，从小是我抚养长大的，他的婚事，我不会轻易许可的。”

        说罢，她向方东余颔首致意，关上了房门。

        一回，沐依裳才注意到顾觞不知什么时候起了，正盘坐在卧榻上，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醒了？”沐依裳走到他边坐，手掌自然的覆在他手背上。

        顾觞沉默良久，沐依裳又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说着，她抬手抚上顾觞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