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便是这般无奈，都是两难的选择，自己不是法空，没办法看破前的迷雾，智慧甚至也不足以判断未来，唯有守自己的戒律，问心无愧，随心而行。

他真要这般直接落发为僧？

        “皇上那边呢？”法空：“皇上会如何想？难大妙莲寺真要与皇上为敌吗？”

        他想到这里，一闪消失，一刻现在永空寺。

        大永天百姓及王公贵族，不乏并不信佛之人。

        小妙莲寺，大雄宝殿中，元德和尚带着一群和尚正在跪倒在佛像前低诵经，虔诚而真挚，声音连在一片，有着奇异韵律。

        元德和尚会收他为弟，这又是为何？

        元德和尚沉思。

        如果这是旁人所说，他会付之一笑，抛到一旁不理会，可这话从法空嘴里说来的，由不得不重视。

        这话大大乎他意料，从没想过。

        法空和尚微笑伸手侧请，示意屋说话。

        他忽然若有所，抬看一佛像，合什一礼之后轻轻站起，退了大雄宝殿，然后径直离开了小妙莲寺，来到永空寺。

        法空笑：“大师这是自讨苦吃啊，福祸难料。”

        元德和尚既然猜到是皇权所致，那又会如何选择呢？

        元德和尚无奈的看着他。

        元德和尚缓缓摇：“淳王爷对佛法并不怎么亲近的。”

        他在沉思如果淳王爷真要如此，自己是拒绝还是接受。

        元德和尚无奈的踏了永空寺的寺门，与法空经过大雄宝殿，来到旁边的住持院，坐到石桌边，接过法空递上来的茶茗。

        元德和尚摇：“皇上会明白的。”

        元德和尚轻啜一茶，放雪瓷盏看向法空。

        法空微笑看着他。

        法空失笑。

        佛法在大永是极昌盛的，可谓是第一教，上至王公贵族，至贩夫走卒，都崇信佛法，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信佛。

        元德和尚抬看一皇的方向。

        他乃宿慧之人，对于人及世事自然有独特深刻见解，知人自私，权力足以腐蚀人心及兄弟手足之，皇帝与淳王的兄弟终究还是挡不住皇权。

        他极为好奇元德和尚的想法，是因为与淳王爷的关系好呢，还是受曹景元的拜托？

        元德和尚稍一沉，缓缓：“贫僧会同意。”

        这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法空眉一轩：“果真？”

        元德和尚一怔。

        法空：“大师如何选择？”

        元德和尚缓缓：“贫僧会同意。”

        元德和尚：“若贫僧拒绝淳王，便失了自己一向以来的戒律，动摇心境，修为也必然后退，故唯有答应。”

        大妙莲寺并没有求，求反而有违佛法本意，大妙莲寺虽渡世人脱离苦海，可对于不想被渡者并不会求上船。

        法空笑：“大师不好奇淳王为何要落发家？”

        法空笑：“如果淳王爷要拜在你门，落发为僧，大师可愿答应？”

        元德和尚叹息：“终究还是难逃这一步。”

        更重要的是他要拜元德为师。

        法空笑：“大师猜到了。”

        他刚来到寺外，寺门打开，法空正站在院，合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