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得罪两个人，收到两双冷飕飕的神。

        鹿陶陶整个人趴在一延伸来的树枝上，树枝被她压弯了几乎垂地，但依旧顽地没有断裂，“都说了夜叉，能飞来着，要什么脚印哇。”

        “照常理正常死亡者，停灵七日，随后盖棺葬。”观月从县署那边得来的话回禀：“但当地有个习俗与其他地方不一样，他们这里肉损坏严重，甚至现残缺者，则用纸扎补齐，然后在三日一同火化，那样的话，亡者去了阴间后他的就是齐全的。”

        陆安然淡：“你太吵了。”

        云起尾音悠长，哦了一声，“你这个月解药没了。”

        鹿陶陶仰，一张红枫叶放在鼻上走，“你这个话很有针对哦。”

        墨言不明白，“枯叶怎么了？”

        ―

        “不会吧，你扒拉几把泥土就发现啦？”鹿陶陶双手托着巴一歪。

        “嗯，”云起站在她旁，“尸没有了，就去那里看一吧。”

        陆安然，心里颇有些遗憾。

        云起用指弹了一玉扇坠，“似乎血迹有少。”

        “这是一种猜测，经过了狐仙抢亲后，本世总觉得‘妖怪’没那么聪明。”

        照理说刚死的人，案还没有最终定论前，尸应该被放置在县署，结果观月跑了一趟，说尸已经火化了。

墨言蹲在地上捡小石打了个漂，“好看是好看，正经没什么用。”

        云起立明白，“你想去周家？”

        “如果是猛兽，重较重，就算踩着枯叶也会留印记，但……”夜黯淡来，云起的眸也沉深邃，“鹿陶陶，让你穿过这片枫叶林，你会留脚印吗？”

        云起：“今天天黑了，明日你再去。”

        “原先的人全都失踪，至今生死不知，自周小事后，夜叉吃人才浮面。”陆安然半垂目，黑眸沉静，缓而：“之后的几人全都和周小那位丫鬟一样死状凄惨，犹如猛兽分。”

        鹿陶陶嗤之以鼻，“反正浆糊糊纸人，脆全家都糊上，团团圆圆一起去阎王殿报。”

        “你这张嘴欠，小心门被揍。”墨言讽刺。

        “你说什么？”

        鹿陶陶皱皱鼻，“陆安然你好恶心啊，闻死人躺过的泥。”

        几人回城，陆安然对云起说：“迄今为止，似乎只有周小侥幸逃过一劫。”

        “不夜叉是什么东西，如果死者被啃而死，在残肢撕扯肤破裂时，自然有血，而血会动，滴土壤渗透去，就算枯叶和泥土可掩盖，但已经被染血的泥土不会在短期消失。”陆安然敛目：“我闻过这里的泥土，完全没有血腥气。”

        云起双手往后背，玉骨扇敲在背上，“不好说，要知这当中蹊跷，还得去见一见这位周裴小。”

        “这里山多，红枫林背靠山，后面就没路了。”观月问：“可是要去查探一番？”

        观月恍然，“世是说，如果有人轻功好一，完全可以办到，也许本不是什么夜叉吃人。”

        陆安然偏，“世怀疑这当中有两个案？”

        “噗――”墨言狂笑，“我第一次见到比我们世还不要脸的人诶。”

        “也许，夜叉真吃人，却没有吃前面几个呢？”

        云起以扇敲击手心，沉思：“人死后抛尸在此，血已凝固，所以并没有多少血迹，也不可能泥地当中。”

        “嘁，你又不了陆安然的主。”回对上陆安然的目光，瞪大叫嚷：“不是吧，你真听他的话？”

        “人死在这个位置。”观月对比了一方位，恰好是红枫树最外围。

        她眨眨，俏一笑，如鹞轻盈地飞到半空，攀着一棵树来，脚踩枯叶沙沙而响，但落到实，连个印记都不曾留。

        无方绕了一圈回来，“没有野兽脚印。”

        当商议定，只是至次日，还未门，又惊闻一事。

        陆安然蹲来，捡起几片枫叶闻了闻，又看向周围。

        第三泊和其他的湖面差不多，只是东南角多了一片红枫林。

        鹿陶陶两边嘴角往上拉扯，“小，你人心善气质佳，犹如天仙在人间。”

        陆安然：“对，只可惜这里满地都是枯叶。”

        陆安然问观月，“红枫林对面是什么？”

        陆安然看向一个地方，“第三泊在那里。”

        鹿陶陶不以为然，“想我堂堂狐仙从南闯到北，从来不曾和谁低过。”

        鹿陶陶一个翻坐起来，“看不起谁呢。”

        与别的地方不同，这里的枫树饶是夏日，依然火红，远看犹如半个山在燃烧，在山风照拂跃动起一团团火焰。

        陆安然站起来，抬环顾周围，“嗯，这里不是第一案发地。”

        鹿陶陶在大家背后跺跺脚，抱着双手一扭脸，哼哼：“狗男女，奸夫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