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几个书生凑巧在兰亭以文会友,不知怎的,有一年了个举世无双的大才,把整个沂县的才都辩驳了去。
通常人们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学素养这方面很难分个,偏偏那人以一对众,不天文地理、琴棋书画、奇门数术,就连平常人不涉及的占星卜卦也应对如。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不服气的书生来了一波又一波,把一个小小的兰亭集挤成人山人海,‘鏖战’三天三夜,最终那人也屹立不倒。
这件事后,兰亭集会的名声传了去,每年也会把当地有名的书生才组织起来,形成固定的书生畅谈交的盛会。
“你们问他名字?”兰亭集的一个脸书生往石碑一指,“上面不是写着么――陆元!”
这是陆安然和云起第二次来到兰亭集,大概接近饭,这会儿书生不多,三五个坐在一起,时而拎典故彼此交,时而诗作赋,但大多时候都冥思苦想,周围很安静。
也因着安静,这位脸书生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原来他在给一个不是本县的外地书生介绍,估计又同那日的老般大肆狂了魁首陆元一波。
忽而有一阵嗤笑,陆安然举目望过去,只见一个男人背对着大家站在亭外,边说边往前走,“什么陆元,他真名叫陆逊,如今这些个年轻人啊,真是不知所谓。”说到最后一个字,人已经消失在了拐角丛林间。
脸书生几个离得远估摸着没听清,但陆安然听了个扎实,稍作愣怔,她连忙追过去,但林后空无一人,哪来的男人。
云起抬起两个手指往前一挥,示意墨言暗中追人,很快墨言就回来了,人影都没瞧见。
鹿陶陶趴在凉亭外摆放的石桌上,脸贴着桌面,眨眨大睛,“这个人会遁天地啊。”
是不是会遁天地别人不知,但陆安然却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陆元居然是陆逊的化名!
“假的吧?”墨言搔搔巴,“陆氏族长这个名号拿不手吗?还非要个化名来着。”
云起右手执着玉骨扇轻敲手心,思考:“元为首,天地万的本源,也有重新开始之意,若真是如此,也说得过去。”
观月:“嗯,而且那会儿陆郡守应该还年轻。”年轻者气盛,想要凭着自己名扬天,而不是靠祖上余荫,完全对得上啊。
“我倒是想起来,陆郡守和当今皇上、柳相以及前朝荣靖公主都曾是稷学。”云起分析:“以稷十年一次招收学来看,他们还是同一批的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