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县发生了什么，田字巷绣坊的几个女去哪里了？”鹿陶陶说眠时间有限，陆安然立捡紧要的问。

        两人遇上了，去扶起来喂了，老妇人半醒不醒，虚弱的呓语：“你们……是谁啊？”

        鹿陶陶噘噘嘴巴，从怀里掏那个奇怪形状的东西放到嘴边，奏的声音幽暗空冥，时时低，像叫人踩在钢丝上走路，又如梦如幻。

        鹿陶陶珠骨碌碌一转，“我是狐仙。”

        陆安然闭上嘴，大概明白了这种音律是可人为控的，有针对。

        小捕快发了半天呆才听明白，张张嘴，一字一顿：“狐仙躲在绣坊，狐仙杀人。”

        独居寡老，半夜即便摔死过去也没人知。

        陆安然很奇怪，这次她居然没有受一影响。

        陆安然从店铺墙地板一一扫过，冲对方，离开了这个地方。

        原本鹿陶陶认为抓鱼抓大条，当然直接找沂县知府啊，不过陆安然考虑到县署布防严谨，鹿陶陶带着她或许惊动衙役，故而折中找了个轮值休息的小捕快。

        “嗯，不过我要在场。”

        兰亭集会是沂县每年一次的大盛会，现在随便往外面逛逛，当真应了‘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

        翻来覆去这两句话，陆安然让鹿陶陶重新把他放倒，两个人着原路悄无声息退回去。

        小捕快绪慢慢稳定来，“狐仙杀人，人不见。”

        怀着这样的心到了利儿娘的绣坊一看，陆安然傻了，这里成了一家米醋店铺。

        路上所需时辰不少，陆安然为缓解心焦，随捡了句话回：“你心里对行医的人多有怨词，吃过这方面苦了。”

        “真不会骗人，连我都看来他在说谎。”鹿陶陶得意洋洋。

        安静不过几息，鹿陶陶自言自语咒骂一句：“他就是个坏果大烂。”

        鹿陶陶睁大睛，满脸不可思议，“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忽而双手一拍，“啊，我知她们躲哪里了！”

        陆安然抓住她手臂，“正事。”

        陆安然看向鹿陶陶――眠把人傻了。

        “靠！我这个大名鼎鼎的狐仙就在这里，什么时候杀人了！”一来，鹿陶陶叉腰气哼哼。

        话虽这么说，到了晚上，鹿陶陶还是带着陆安然蹲在某人家房上，掀瓦片前，兴致：“我先跟他玩玩。”

        鹿陶陶跟着陆安然在城瞎转悠一圈，不禁好奇：“你在找什么？”

        陆安然疑问：“怎么我一觉也没有？”

        这次陆安然用的是鹿陶陶上次唬人的手法，先把人用曲摄魂，然后去问话，就算人醒来，怕也以为了一场梦。

        鹿陶陶见她质疑自己的平，动动嘴唇，不满的奏起另一个曲。

        陆安然居然从她的语气里听了一委屈的意味。

        “她们人呢？”

        “这是吴氏那个婆母吧。”鹿陶陶还有些印象，撇撇嘴，“之前那么凶的人。”

        陆安然则奇怪，神狐现世这个事已经结束，怎么又闹狐仙杀人，还恰好是利儿娘几人。

        这会儿陆安然停在利儿娘婆家门前，大晚上灯灭了，四静悄悄，但她一看这地方就藏不住这么多女，刚想离开，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动静，像什么重倒地。

        ―

不过某些大夫假法假仁义，小你也是哦。”

        鹿陶陶眨巴眨巴大睛，底划过一抹狡黠，“小，这可是你让我的哦。”

        鹿陶陶一哨声，小捕快睛坐起来，人有些呆愣愣的神志不清的模样。

        “嘁，不好玩。”

        的确，若是经营了数十年，总有酱醋熏染墙地面，可是那里面净的过分，反而有淡香隐匿在醋之。

        鹿陶陶推开窗一看，“嘿，老婆摔倒了，不知摔死没。”

        鹿陶陶上变脸，凶巴巴：“不准提！”

        陆安然想了想，对鹿陶陶耳语几句。

        完一曲，看床上的人已经梦，鹿陶陶拍手：“好啦，小你可以去问话了。”

        “原来的绣坊？”店铺主人摇摇，满雾：“我们在这里经营数十年，从未听过原来是绣坊啊，小您开玩笑呢。”

        “人在哪里？”小捕快珠开始不停的转动，因回答不上来而狠狠汗，“人，人在哪里？”

        沂县还和以前一样，除了越来越多的儒生在街上行走，看不其他区别。

        陆安然猛的抬：“在哪？”

        从此间离开，陆安然心深叹一声――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