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把人打发去,冷哼:“不识抬举。”
淑妃轻笑一声:“不必自谦,皇上都亲夸过你几句。对了,王都城这几天发生了几桩怪案,好似与什么狐仙有关,你说与本听听。”
“验尸,查勘现场。”
“难不是替尸申冤,还世间公正义?”
在这一方面,陆安然同苏湘湘难得心有灵犀一次,好不容易撑着夫人们讲完恭维话,淑妃叫大家都散了。
淑妃抬起一手指,“本不听别的,就问你王都青烟巷琼仙楼你知不知?”
陆安然观鼻,“回娘娘,臣女非提刑司的人,故而不懂这些。”
陆安然不认为淑妃有闲扯的功夫,面上恭敬:“谢娘娘关心,一切都好。”
者左右看看捂住嘴,“婢失言。”
红裳笑着:“是呢,所以娘娘放宽心,您瞧皇上这次让娘娘主持桃花祭,摆明了厌弃那位,皇上心里门清呢。”
红裳:“他们手太快,国公爷还没来得及行动,已经把所有线索都切断了。”
“臣女以为,在其位谋其政,在其职尽其责,审案诉状理应官府来,臣女不敢也无法逾矩。”
淑妃心中盘算的好,顾家一倒,皇后再能耐也独木难支,虽然她是一国之母很难撼动,但皇后不重要,谁坐到太后的位置上才算笑到最后。
淑妃紧盯着她,“你说仵作一途,什么为重?”
因而,苏湘湘顿时觉得这场桃花祭索然无味起来,直到某个俊朗影跃帘。
“臣女只知柳家公为其一,其他不清楚。”
淑妃冷笑:“顾家人好手段。”
陆安然自然没将这句话当真,还是谢了恩。
“本上次召见没能好好同你说话。”淑妃嘴唇拉扯起一丝弧度,待人态度亲和,“来王都一段日,可还住得惯?”
蒙都陆氏嫡长女份贵重,坐在淑妃左手边第三个位置,旁边不是皇亲国戚便是朝中重臣家眷,相比她中位,无形中拉巨大差异。
“本听说……”淑妃右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玉镯,睛一错不错落在陆安然上,“你帮着提刑司破了不少案。”
“姓陆的都和我作对。”淑妃威利诱,无奈陆安然不为所动。
陆安然挪得快,不过刚迈半步,就让淑妃边大女叫住了,“娘娘请陆姑娘上前一步说话。”
放着这么一个好机会,睁睁看它走,淑妃心中有气。
淑妃笑脸一收,表骤然冷来几分,“除此外,你没有什么要和本说的了。”
来了,陆安然神一震,神波澜不惊:“臣女不敢夸大,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谁知,红裳昨天跑回来说:“浪人闯琼仙楼,死伤不少人,好巧不巧,楼里老鸨和老板都重伤不治。”
淑妃再次笑声,这回笑容带几分轻慢,“那不如说说雅闲居现的尸,你为何代替他去京兆府击鼓鸣冤。”
“娘娘,桃花祭开始了。”
门一开,外面阳光灿烂,照在淑妃上,衣着贵重而人更雍容,她遥遥望了一椒房的方向,嘴角微挑起,底全是志得意满。
大概是王都土养人,明明二皇都快成年,陆安然觉着淑妃依旧年轻得很,红唇粉面犹如十七八岁小姑娘。
陆安然手指骤然握紧,“臣女……”
他们都知琼仙楼背后的主是顾秦牧,可是没有证据,顾家人照样装傻。
“娘娘给她脸面是看得起她,既然她不接,便是以后存了心和我们关雎作对。”
陆安然低,目光垂放在地面上。
陆安然不说话,淑妃笑着,底却散发几分寒意,“死的几人都与琼仙楼有关,提刑司反而不曾深究,难琼仙楼里,还有提刑司动不得的人。”
“小丫片,还不到本里。”
淑妃起,让红裳伺候着换了一套更正式的服装,恰好门外女报时辰到。
“哦?死者都有哪些人?”
淑妃好似放心般,“你在王都无亲无故,若有什么委屈了,只来中找本。”
那日红裳说顾家了纰漏,传信去让她父亲镇国公一打听,才知琼仙楼原是顾秦牧暗地里置办的产业,前几天不知这么回事,楼里死了个女,且柳家那位去过琼仙楼也事了。
应付旁边几个世家女的同时,苏湘湘望向陆安然所在。
“是否狐仙臣女不知,只是死者手臂有一枚刺青,为狐狸图形。”
上首淑妃优雅落座,苏湘湘赶在后随众人一起参拜,随后据各自的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