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在他手里。”
心想着,陆安然:“再斗胆问一句,大人找人,可是为了坊市间传的假银票。”
陆安然见袁方的表,心中倒也有疑惑和不解,她原以为袁方只要一审问暗娼老鸨和雪晴等人,那么她去过暗娼的事很快被去了,但现看来,无方说那里的人嘴巴紧,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袁方抬眸:“他人在哪里?”
陆安然来时,心中明白袁方必然会问这些,不需要思考多久就回:“大人应该至少听过柳家的柳长和死了。”
还是他京兆府派人把那几个浪人给抓回来的,都还在牢里关着没空审问呢。
陆安然理所当然:“我非官府中人,没有资格搜查他,本打算等天亮了送交官府,没想到他趁夜逃跑了。”
“因为大人要找的人,在我手里。”
陆安然说的和袁方查证的东西合起来,但他直觉她的后半句话才是重。
案查到疑,发现了老猫这个人,阴差阳错之,陆安然把他抓回去,顺便一问,谁知就问了那么多秘密。
“西南。”陆安然对上袁方的视线,不卑不亢:“他带着钱模潜逃去了西南。”
“但大人要找的人并不在暗娼之。”
陆安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大人昨日抓了九曲巷不少人。”
“包括柳公在,一共死了三人,他们死前都曾同一件事。”陆安然:“老猫给他们在手臂上扎青。”
袁方半信半疑,又说不哪里不对劲。
“不对,你刚才说你找到老猫了。”袁方在脑里理顺,“你又从何得知这些,如果是他说给你听的,他为何信任你,你又怎么证明他说的都是真话?”
“既然他当你面印制假钱,你为何不当场缴获,还放任他携赃逃离。”
袁方眸蹭得睁大,和一旁的司录参军对视一,难还真叫他们说着了。
“不错。”这个事王都百姓都知了,不需要隐瞒,袁方:“暗娼非官府许可,不得私买卖。”
袁方摸着纸翻看半晌,叹气:“除了没用川纸,可谓一模一样。”
袁方脑中仿佛有个弦,‘铮’一声断了。
“他来的钱模印刷的银票几乎真假难辨,但钱模问世后,他却失踪了。”陆安然神平淡,语气也不咸不淡,每个字却宛如实地砸在袁方上,“老猫无意中得到一张银票,发现了江超失踪真相,几经周折,以刺青师的份接近凶手,并且成功拿到了钱模。”
“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要先禀告皇上,陆小,你这边……”
陆安然没想过完全糊袁方,她又从袖袋里一张纸给袁方,“钱模印制的银票,大人能看区别吗?”
陆安然静立大堂,神寡淡从容,又隐隐透一雍容大气,“大人所寻之人名为王德贵,但是大家通常叫他老猫,他的兄弟叫江超,有一双世人难及的巧手。”
袁方当然不傻,否则他也不能安安整整待在京兆府府尹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
袁方垂视线琢磨半晌,复又问:“可我不太明白,你一个闺阁小怎么突然和这些事牵扯上来?”
“这是我为了印证老猫所说真假,让他当场印制。”
果然,听陆安然说:“所谓手巧,巧在他能其他人不到的东西,比如钱模。”
离开京兆府坐上车,陆安然提着的气一松,发现从后背到手心,早就沁一层汗。
袁方心重重一,“他拿到钱模了?”
袁方猛的起,不等他说话,陆安然又:“不过现在不见了。”
要说陆安然一个蒙都贵女,堂堂陆大家族的嫡女,别个遇到了避开还来不及,实在没理巴巴跑京兆府来一趟,所以袁方又信了大半。
陆安然施礼:“大人放心,我只是替死者诉冤,大人既接了这桩冤,我的任务已完成。”
“你……”袁方差被她气吐血,“陆小还不如直说,今日你跑我这京兆府所谓何事。”
,连死者的份都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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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当然知,不止这个,还有和柳长和有关系的一个青楼女也死了,结果那个叫琼仙楼的青楼前两天让一群浪人闯大闹还死了人。
这回,袁方不止是睁大,胡都差竖起来,“你怎么知?!”
每年大宁朝死那么多人,提刑司积压的案十桩有八九桩破不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原本袁方以为这桩案照样会成为陈年旧案,时间久了,还有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