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艺人,对手里的活计最清楚,我用什么药粉,会产生什么作用。”老猫神难看:“所以香兰一死,我就偷摸去了她房中,果然发现了龙荔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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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伺候久了,上看陆安然不悦,呐呐的应声去厨房。
着是妇人手却凶神恶煞,而且妇人很容忍对方,后面老猫也没敢再说什么。
这老猫慌了,怕官府追究说他谋财害命,也怕指使他刺青的幕后凶手杀人灭。
陆安然侧转回,:“既然没有诚意,不说也罢,说了也不过浪费时辰。”
老猫哭丧脸:“事就这么个事,是我倒霉我认了,可我一开始真的不知,不过就是两桩生意,怎么就死人了呢。”
他看得陆安然份贵,先不说周锦衣气质,单就面前的红衣女侍卫功夫非常人,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
老猫深一气,“你们到底是什么份?”
昨晚到后来老猫怎么也不肯说了,陆安然让无方给他捆了绑在柴房,给他时间考虑一,打算天亮后再问。
苗懒得和她说话,对陆安然:“小,要不还是算了,把人送提刑司吧,左右跟咱们无关。”
老猫半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又合上。
只不过……
直到香兰死了,老猫不知怎么想起了这桩事,有些害怕起来。
鹿陶陶扒住门框伸长脖,“我们是提刑司的人啊。”
“实话告诉你们,香兰让我的,她说金玉娥那个娘们很有钱,把她死了我们私奔,龙荔香料也是她给我的,还有柳长和,他撞见我们私会,当然要把他也灭。”
“怎么和你无关呢,你可是提刑司家属,对吧小。”鹿陶陶好像觉得有趣,吃吃地笑着:“诶家属啊,那我不也算半个了,以后去天牢就是回娘家嘛。”
陆安然目光平静的落在他脸上,“只是这样的话,你为何多次私会香兰?茹藘药汁可染你知不稀奇,但龙荔为香料,你一个刺青师应该用不上,又是怎么把它们二者联系在一起。还有柳长和,他因为撞见了你和香兰密会,紧跟着就死在自己家中,你如何解释?”
陆安然拿了帕手,在家也不遮面,就袒在鹿陶陶面前,但她再也没大惊小怪过,就当没看见一样。
老猫被突然探来的脑袋吓一,缓过来:“哦,提刑……什么?提刑司???”
一句句,如有实质,对着老猫压迫而来,“你不要狡辩不认识柳长和,他恰好也死在茹藘和龙荔的毒。”
鹿陶陶了嘴角的汤汁,“衙门怕什么,还不是想就,想就,嘿嘿。”
陆安然冷看着,心想这人果然不正常。
苗熟练的打好一个发髻,拿起一簪固定住,嘴里担忧:“万一事怎么办,我们又不是关人的衙门,到时候有嘴说不清。”
所以,陆安然时常认为鹿陶陶这个人不能以常人论,行事完全叫人无法捉摸。
“我喊了一个关系好的兄弟,穿上我衣服假装了王都,然后又暗中在王都躲起来,想看看官府怎么查这个案,会不会查到我上来。”
“你什么意思,我都交代了还不满意?!”老猫愤怒的捶了一地面。
“小,那个人被关了一夜柴房,要给他送吃的吗?”
陆安然了苗选的银质鎏金翠梅花簪,另外拿了更简单的镂空兰花珠钗上,转过来:“去端饭。”
无方扯掉老猫紧紧抓着的一张大饼,“她自己也死了。”
“多饿两顿呗,饿的受不住了,他就什么都交代啦。”鹿陶陶不知从哪里钻来,手上还抓着个大鸡在啃。
“后来不知怎的,琼仙楼的香兰找到我,也说要刺这个图案。”老猫拧了拧眉,“我当时就奇怪,一般女谁没事给自己肤刺那玩意儿,还是个不吉祥的件,不过人家使银,我也没拒绝的理。”
事实证明,有时候缺德的损招还是颇有成效,至少到了傍晚的时候,老猫终于耐不住饥饿,主动要求见人。
单从这样讲来,老猫是大冤没谁了。
鹿陶陶咬着鸡骨:“你家丫鬟个吃的还行,就是脑袋不大灵光。”
第二天陆安然果然起晚了,苗给她梳妆的时候还犯懒不肯动弹。
陆安然轻蹙眉,她蒙都陆氏长女的份不是不好说,只是这个份和她问案无关,那么单单作为一个仵作,好像也逾矩了。
老猫把嘴里的嚼两咽去,“那是因为她错了香料,把龙荔当了和罗香。”
陆安然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淡:“无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