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玻璃罩是他的，里面的空气和养分也是他的，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她分明是为了他好，为什么说来却总站不住脚。

        “那我们还说什么，荞荞。”他抚摸她的脸颊。

        “所以你现在是在愧疚，还是想告诉我一个幽默的悖论――你我，却拼命地想要离开我？”

        但他的蝴蝶虽然弱，偶尔会走错路，却又固执的纯洁和正派。

        他温柔太久，她都快要忘了他上冷淡伤人的戾气和刺。

        “你既不是因为喜他要离开我，也不是因为讨厌我而远离我，你的两个理由都站不脚。宝贝，我没理由就这么放你走。”

        “不是的，我了对不起你的事！”温荞调，对他不解。

        “我知你悲观成，从不奢望，也从不觉得自己值得被。”

        但雄狮占领的土地，恐惧就是律法。

        明明最开始是他说的绝对不容许背叛。

        “生活不是童话，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那种可以定的对伴侣说‘我你，我们不会分离’并且言行一致的好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至少我从来不敢...”

        可是...可是事又不是这样的呀，她想。

        “告诉我，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不值得吗？”

        “温荞，你是我的。”念离语气沉沉，一字一字调，握住她巴的手掌不断收紧，让她切实受到他此刻的绪，同时听到他问：

        他这么想也许有自大，还有恶劣。

        他对她的一直都建立在她心甘愿地呆在他的玻璃罩里，就算他归还自由，她也只愿停在他的掌心的基础上，尤其后来如他所说，是她亲手将绳放他的掌心。

        他挑起她的巴，脆又直接得问“温荞，你从来不敢什么？”

        念离不罢休。

        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一个悖论吗？

        温荞突然哽住，不知该怎么反驳。

        温荞视线受阻，看不见他的表，但他突然发问，冷淡的一句，让她怔住，原本想说的话此刻怎么都说不。

        “不敢怎么？”

        她就是一颗沙，不能他的睛。

        哪有那种好事。

        “但你是我认定的人。”

        他喜她是真，要她他是真，本恶劣也是真。

        他不会想要改变，那改变的就只有她了。

被引诱着陷两难境地，她的是非观被拉扯、摧毁，后知后觉的正义、愧疚，想要全而退。

        “谁都想被别人定选择，但事实是我不是你，我只是普通人，我就是不由已，面临两难选择。”

        长久的沉默，温荞轻声说“你说的没错，听到这句话，我自己都觉荒唐。但想一想，也许是想要这句话不荒唐的要求太。”

        一边说着喜，一边又要离开，她自己都觉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