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味地吃着咸菜疙瘩,徐翠抱怨:“娘,小妹今年不回来了?人不回来,钱也没寄回来?过年就让你和我爹啃咸菜?”
徐茵用剩的一小条五花肉,炖了锅杂菌,肉没几块,但野生杂菌炖五花肉,味是真不错。饶是曾经吃过满汉全席、山珍海味的徐茵,这一刻也馋了。
过完元宵,年就过完了。
提起不晓得在哪个旮旯的小女儿,徐母叹气连连:“她不愿意回来,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炖着吃香吧?”
“到底是泼去的……”
所以说还是儿靠得住啊!
总之不是滋味。
徐茵笑睨他一:“不跟我换,他家过年只有猪肉;跟我换,不仅有猪肉,还有鱼虾。我送去了一小簸箕鱼虾,他才换给我这么一小条肉,要说舍不得也是我,他才是赚的那一方好吗。”
“依我说,还是得给翠儿找个人家。”两相一比较,徐母的心思又活泛开了,“哪有女儿吃住在娘家却又不肯地活的,老大媳妇看到,心里又该不兴了。”
徐母咕哝了一句:“你人在家不也逍遥?除了吃饭动动手,别的过什么?不都是我和你爹的?”
这话被来倒喝的徐翠听见,又闹了起来。
到底是把大女儿的话听了心里――小女儿即使嫁得远,过年回不了娘家,好歹写封信、夹钱寄过来啊。
尽儿媳妇也不是多么好相与的人,过年也没看到他们的孝敬,但起码人就在隔,有啥事喊得应。
“香!”程少瑾给她夹了一块大的,然后才轮到他自己,边吃边满足地闭上,“这么好吃的肉,屯长竟然舍得跟你换鱼虾?”
这一说,徐翠哐当扔了筷,饭没吃完就回屋去了。
“她这个女儿当的可真逍遥。”徐翠撇撇嘴。
幸好北关的元宵节,依然冰天雪地,各家都躲在屋里,外寒风冷冽,散了从徐茵家飘去的一猪油香,要不该起疑了:小程两在捣鼓啥好吃的?年都快过完了,家里居然还有猪肉?
“老,你说茵儿人不回来就算了,怎么也不写封信回来?”
程少瑾笑着了她的:“媳妇儿辛苦了!以后咱们农场也会养猪,我努力工作,到过年争取多换猪肉回来,你想怎么吃都成。”
徐母和老伴互看一,同时叹了气:“唉……”
穿了那么多小世界,数这个世界的他,最难蒙。
老徐家今年这个年,说闹吧,确实闹――吵闹声从年前延续到开;
说起来,她系统仓库随便拿条肉都比这条大,要不是因为他警觉太,至于这么抠抠搜搜嘛。
徐茵在元宵节这天,捣了一小臼黑芝麻,拌了份猪油芝麻馅儿,包了几个汤圆,不多,一人六颗,凑了个六六大顺。
说冷清吧,也着实冷清――三胞胎外孙送了人,小女儿远嫁外地,大儿动不动陪儿媳妇回娘家,除了离婚的大女儿,就剩他们老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