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哥,你别以为我是心血来,一时冲动,”刘彤说,“我是过来人,我知咱俩在一起一定能幸福。”
“刘姑娘,一不二不休,要不要我帮你把牤倒,你表演给我们看。”
“那我就跟你去你家,”刘彤就是不撒手,“我等你两个时辰,人都说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不相信你铁石心。”
闫闯更会说:“刘,我喜你的,要不你去我家,我还没娶媳妇。”
社员们无遮拦地说着玩笑话,说得牤气血上涌,刘彤却觉得受用,就仿佛大伙在为她助力一般。
“我就跟着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刘彤着泪说,“我这辈一步走错,不能步步走错,和你在一起,是苦是累我都认。”
到了大路上,刘彤又拉住了牤的胳膊:“走,跟我去我家,说好了,今晚炖野鸡。”
“刘彤,请你不要这样,我以前对你的印象一直很好的,咱俩别因为这事伤和气。”
这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奇葩,不考虑别人的受,只考虑自己。
两人来到牤跟前,不用解释,李刚说:“刘,别为难牤哥了,走,我俩送你回家。”
“我不那些,我刘彤看上你,就认定你了,”刘彤一把拉住牤的手臂,“今天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不去我家,我就跟你去你家,跟你过日,生孩。”
刘彤没有再拦挡牤,但是她就守在不远站着不走,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直到牤收工。
“对不起,我心里有人了。”牤用力甩开刘彤,“请你不要这样。”
“臭不要脸,你也,开!”刘彤怒了,说话声音都变了调。
“这你可冤枉我,我可没说是啥事,都是她跟大伙说的。”牤解释,“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社员。”
“我不,猫还吃腥呢,人家这样舍脸跟着你,我不相信你无动于衷,我就要跟你过日,给你生孩,伺候你一辈。”
“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到大队告你们调戏妇女。”刘彤使了看家本领。
她,你就在大庭广众之回绝我是吧?别以为我不知,你们屯的花喜鹊都告诉我了。”
牤不再刘彤,执意回到石场去撬石。
牤借机甩开了刘彤,刘彤还要跟上,却被李刚和闫闯拦在前面。
牤不知,这是这位号称小公主的一贯个。
“牤,你还等啥呀,人家上赶着还不要,要是我背起来就跑,找地方把正事办了再说,省得裆里憋得难受。”有社员卖呆不怕乱大,鼓动起来。
刘彤闹场,有好戏看,无论是生产三队社员,还是幸福屯的社员都没心思活,凑到近前看闹。
“不这样,你要我哪样?”刘彤着泪说,“我不相信我的命就这么苦,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怕第二次,你不答应,今天我就在你面前一撞死。”
“刘彤,你是怎么了,着了?”牤吼,“我有那么好吗?你找谁不可以,非得找我呀?我实话跟你说,你别不兴,我心里除了小梅,别人谁也看不上,你赶紧回家,免得难堪。”
天暗了来,收工了,牤没有理会刘彤,直接山,可是他没那么容易走掉,刘彤紧紧地跟着他。
牤无心恋战,不好对刘彤发火,怕她真傻事来,这时候,他把火气撒在了社员上。
“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请你死了这份心。”牤生气地对走在前面的社员喊:“李刚,闫闯,你俩过来,帮我把刘彤送回家去。”
牤无辜被刘彤纠缠,对于那些找不到媳妇的光棍汉来说,看着馋,可对牤却不胜其烦。
牤蒙了,结过婚的女人就是噩梦,如鬼上,怎么办?
“是啊,要不我们抱一堆草,给你俩围个圈,挡挡风,就地办了吧。”
“刘彤,咱俩不合适,请你不要缠着我,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心里有人了,你这样不是让我无地自容吗?”牤遇到这种事,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李刚和闫闯是牤的好兄弟,平时有求必应,这时候是兄弟为难的时候,帮牤脱,自当责无旁贷。
“我不去,请你松开手,男女有别,拉拉扯扯的,成何统。”牤一脸不悦,忍心中的反。
牤的话对本屯社员好使,对生产三队社员不起任何作用。
闫闯说着,有意动手去拉刘彤,让牤脱,谁知刘彤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重重地打在闫闯的脸上。
“没你们的事,都活去,完不成今天任务,谁特么也别想回家。”
牤试图将刘彤的手拿开,刘彤反而由拉手臂变成挽着胳膊,没有松开的意思。
有牤发话,李刚和闫闯哪里怕她吓唬,决拦住她不让她向前半步。
哪知刘彤耍起泼来,一屁坐在地上,自解衣带,看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