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家人见面的意义大于相亲,搭上这个桥是给外人看的,这就等于大成和四姑娘交往已经名正言顺。
大憨傻了,看大成得意的样,他不得不相信,难自己喜的人真的就这样让他得逞了?
相反,大憨顿时醋意大发,只有傻愣愣地在原地站着发呆。
自己提的那些条件,就像父亲所说,明摆着是难为人的天方夜谭,不攻自破。
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
王奎队长回来了,可是四姑娘却无人找得到。牤说刚才四姑娘还在,可是这一会工夫,她玩起了人间蒸发。
客人满意地走了,晚上,四姑娘回家,听说父母准备把她的婚事定来,她当着父母的面,放狠话:“你们把我急了,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你喜牤,牤喜的是小梅不是你,人家要订婚了,你还能怎么样?”母亲刘淑芬一句话说到了四姑娘的伤心。
“不仅见到了四妹,而且大伯大娘已经同意我和她相了,我这就回去托媒人。”
“再见,大憨哥,以后我会常来幸福屯,到时候希望还能见到你。”
“这么说,你见到四姑娘了?”
“碰不碰到我无关紧要,关键是你今天碰没碰到运气。”
午后,四姑娘用小恩小惠贿赂几个屯里的孩童,让他们从明天起,守在西路帮忙看着,一旦发现屯里有外人来,就上去通知她。
“四妹倒是没直接答应我,但是她没反对,没反对你懂吗?就是给我机会了。”
“我不信,四姑娘会答应你。”
七嘴八议论起来。
大成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跨上自行车,响了车铃,一路风光地离开了幸福屯。
果然,第二天上午,大成和母亲来求花喜鹊媒,还为花喜鹊带来四盒礼品,他们还没四姑娘家门,孩童们就跑去告诉四姑娘。
大憨思维变得捷起来,话说得地,直奔主题。
王奎队长对牤赞赏有加,但也藏有一份私心。如果没有遇到大成,在王奎队长心里牤是最合适的,遇到大成以后,从各方面衡量,女婿大成比牤更胜一筹。
花喜鹊看在四盒礼品的份上,愿意为大成和四姑娘媒,她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走一走过场。
“托大憨哥的福,今天运气还行。”大成有几分得意。
大成今天来见四姑娘,大憨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向。
王奎:“没有牤你还不活了?整天就知牤牤,牤人是不错,可大成哪样比不过他,要我看大成这孩吃得开,将来能成大,牤就是一,你跟他一辈也就是受苦受累的命。”
牤家院里院外木、坯垛和柴禾堆得满满的,大憨担心孩童在此玩耍,倒坯垛砸到人,他不了大活,整理和看护这些东西成了他的日常活计。
王奎队长和刘淑芬心里明白,四姑娘这是又溜了,找她回来已是不可能,无奈与大成母亲、大成和花喜鹊简单议了一议,准备择机再订这门亲事。
刘淑芬在家里接待,求屯里人帮忙去找王奎队长和四姑娘。
告别这些妇女,大成没有走多远,在牤家门,又见到了大憨。
四姑娘的父母听她说这样的话,不淡定了。特别是张世杰的母亲刚刚过世,幸福屯一阴霾的气息还没有消散,老两真心害怕四姑娘问题。
大成不想跟大憨聊太多,恰到好,气他一足矣。
四姑娘赌气说:“受苦受累我愿意。”
大成又见到大憨,主动了自行车:”大憨哥,咱俩真是有缘呀,又碰到你了。”
且说,四姑娘心里赌气,窝火,看大成的意思,明后天就可能托媒人来求婚,她是万万不准备答应的。
这该如何是好?王奎队长和刘淑芬好言相劝四姑娘,四姑娘哭着说:“我就喜牤,大成再好我也不嫁。”
四姑娘就是这样倔,王奎队长和刘淑芬不敢深她,寄希望大成能够慢慢化她,让她回心转意。
“我不,除了牤我谁也不嫁。”四姑娘鼻涕一把泪一把。
花喜鹊雷厉风行,说办就办。她安排大成和母亲在她家暂坐休息片刻,她立去到王奎队长家说明意图,牵线搭桥,随后把大成和他的母亲领来,两家人就此见个面。
吃过午饭,大憨有意在大门外一边活,一边等候大成,他想知大成今天见到四姑娘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