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到四姑娘家扑了个空,问过屯里的孩童,四姑娘在哪里收割,孩童们不知,只知王奎队长在打谷场院。
大成把自行车和礼放在四姑娘家院里,一路悠闲到田地里寻找四姑娘。
顺其自然吧,让她自己慢慢消化,时间长想开就好了。或许,有一个她如意的人现,死扣也会解开。
且说大成来到四姑娘家里,四姑娘家里没有人。
大成和半大小们玩得很开心,时间不早了,他又回到了屯里。
四姑娘家里还是没人,只有小黄狗汪汪叫,不过,对他还算友好。
听说大成已经被释放来了,王奎和刘淑芬又把希望寄托在了大成上,但愿这小不计前嫌,一如既往,矢志不渝,老两相信,只有大成能让四姑娘回转心意。
“事都过去了,得饶人且饶人吧,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像咱俩,现在想想,何苦呢?”大憨问,“你这是来找四姑娘?”
大成一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大憨。这对冤家一见面,已今非昔日。
“那伤倒是没啥,妈的,祸不单行,又让人给重茬一回。”
这两个年轻人,经过一场无谓的牺牲,如今几句话冰释前嫌。
放望去,田地里大片的苞米和黄豆已经收割倒地晾晒,粱和谷码成了堆。
大成的确对四姑娘念念不忘,狱没几天就想着来找四姑娘,即便是再撞南墙,他也不甘心就这样不了了之。
原来的土豆和地瓜地已经种上了大白菜和萝卜,翠绿一片,长势不错。
大憨早已经对大成没了脾气,相反,为他因为自己蹲大狱,觉得有些疚。
“恨你有用吗?你不比我遭的罪少。”
大憨没事就在自家的大门前活动筋骨,些苫坯防雨和其他力所能及的活。
“你能耐,那就走着瞧吧,我祝你好运。”
“你最好也别放弃,看咱俩谁能把四姑娘追到手,我也祝你好运。”
大成百无聊赖,门转悠,向幸福屯的打谷场走去。
两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没言语,互相揣摩对方的心理。
无论如何再不了手。
大成果真狱了,但他不是被释放,因为狱时间短,赶上大赦,他被监外执行,可以不用在狱中服刑,但是限制人自由。
“对不起,大憨哥,我蹲监狱是罪有应得,让你受苦了,伤怎么样?好利索了吗?”
末日到了,一只只硕的田鼠要么被打死,要么亡命逃窜。
王奎老两担心,把四姑娘急了,她什么事都得来,万一把她疯了,像百秋那样可是不得了。
“我听说了,那伙人够狠的,你怎么不去告他们,我判两年,他们够判三年五年。”
“别说这个了,你要是有能耐,就去找她,我是喜她,可是她从来都不搭理我,不是我大憨说怂话,跟你比,我没你那两,人得认命,看来俺俩不过是一厢愿,走不到一起。”大憨说,“我也不是小瞧你,你去碰碰运气吧,你俩有没有缘,也不好说。”
可怜的田鼠,苦心建立的地王国,被这些半大小和大成一个个捣毁了。
“放心,大憨哥,我大成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黄河不死心,别说是四姑娘,就是四公主我也要她成为我的媳妇。”
他今天来得不是时候,王奎队长和四姑娘都在生产队上工劳动。
“你俩没怎么样吧?大憨哥,兄弟我不瞒你,我喜四姑娘不假,但你俩要是好上了,我立撤,绝不跟你争。”
大成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四姑娘,见一伙半大小正在山边地挖田鼠,他童心未泯,来了兴致,与他们一起挖起田鼠来。
半大小们将田鼠储存在里的粮收集起来,装了自己的袋。
这不是一般的玩耍,不能小瞧这个收获,捣毁一个田鼠,有时能收获几斤粮。
大成这人比较大度,愿意说话,对大憨说:“好久不见呀,大憨哥,你还好吧?是不是还在恨我?”
刘淑芬今天一早去了山里。为了以备荒年,山上的桃、野果和柞树上的橡成熟了,老百姓挤时间,争着抢着去采拾。
这一天早晨,大成骑着自行车,带着礼又现在了幸福屯。
大成要与四姑娘见面,他挖空心思跑了一趟城里,想到今年秋季多雨,他专门为王奎队长买了一件雨衣,为四姑娘买了一把雨伞作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