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大憨兄弟,你的未来夫要当面给你们全家赔罪,不求你们原谅,只求能给个补过的机会。”
老三现在幸福屯,看见他的社员群众同仇敌忾,老三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为了不惹麻烦,他哈腰,见谁便给谁赔不是,好在有邹杰在场,老百姓没有过激对他。
“邹,你们这是……”牤见老三手里拿着东西,猜到了几分来意,但还是有些莫名其妙。
除了牤,家人不熟悉老三,大倔和大憨虽然在路上见过老三一面,印象不深。
花喜鹊没想到,公社主任的儿和公社妇女主任的婚事让她张罗,她到受若惊,荣幸之至。
这是一个星期天,在邹杰的烈建议和说服,老三不得不在招待所安排一顿酒宴,两人又专程到幸福屯请小梅和牤前往参加。
,亲自登门找花喜鹊张罗婚事。
可是,邹杰要和老三结婚,小梅和牤又是她最好的朋友,以后难免要彼此面对。
邹杰给小梅和牤也安排了一项差事,为她当伴郎和伴娘。
邹杰知牤和小梅对老三恨之骨,也知老三与牤的仇怨。
邹杰说着,老三抢过话:“是,是,是,都是我作的孽,让大憨兄弟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
“大叔,你别担心,”邹杰示意老三,“过后我让老三给你们补偿。”
花喜鹊闻听这消息,惊讶不已,揣摩不透,她没有帮老三把小梅娶到家,始终是一块心病,如今,有了这样的消息,她也可以解脱了。
“邹,你怎么来了?”小梅看都不看老三。
小梅着把邹杰和老三领到牤家,正好牤一家人都在。
“都是我作的孽,不为例,不为例!”老三的像捣蒜一样。
牤和小梅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因为有邹杰的关系,不得不勉为其难。
“大憨,你受苦了,康复怎么样了?”邹杰关心地问大憨。
“大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老三向大倔哈腰,作揖赔罪。
这场面总算应付过去了,邹杰和老三临走邀请牤和小梅赴宴,执意要化戈为玉帛,这顿酒宴非参加不可。
“对,我补偿,补偿。”老三满答应。
邹杰和老三一唱一和,随后把果罐和糕、红糖之类的东西放在炕上,牤顾及邹杰的面,不好再说什么。
“,你来就来呗,买这些东西啥?”小梅说,“我可不要,走时拿回去。”
“留着吧,再多的好东西也弥补不了你受的伤痛,不宰他宰谁?”邹杰说,“给牤的哥哥也准备了一份,走,你陪我俩去看看他,大憨这罪遭得比窦娥都冤。”
“对不起就完了,正好邹主任你也来了,大憨遭的罪不说,耽误的工分怎么办?这一大家人喝西北风呀?”大倔要为他所关心问题讨个说法。
大憨知来人是老三,他心里尽气愤难平,碍于邹主任和他一起来,已经听说他俩之间的关系,这气也只能往肚里咽了。
一边是老三,一边是牤和小梅,冤家聚,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可是,邹杰主意已定,牤和小梅不好推托。
“还能怎样,养着呗。”大憨不冷不回应了一句。
“我领你未来的夫来给你和牤负荆请罪。”邹杰说,“给个机会吧。”
牤见到老三现在自己家里,有邹杰在场,还有小梅,他心里百味杂陈,别扭得很。
“你就是老三?把我家大憨霍霍成这样,你还有脸来?”大倔不不顾,听说来人是老三,气不打一来。
小梅没有理会老三,老三也没在意,陪在邹杰边,满脸假意的堆笑,将带来的果罐、糕、红糖之类的东西放在桌上。
“对不起,小梅老师,三哥一时气盛糊涂,没想到让你受到了伤害,”老三带着几分忏悔,“三哥对天发誓,这绝不是三哥的本意,听说你受伤,三哥都悔青了,谁的手,三哥恨不得打折他的,挑断他的筋。三哥真的是没脸再见你,只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三哥,三哥向你保证,不为例,不为例!”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为此,邹杰有意周旋和事佬。
邹杰和老三来到小梅家,小梅见到老三很尴尬,她只与邹杰说话。
“这是三哥的一心意,算不上啥,算不上啥。”老三抢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