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我,俗话说,知炕还不睡觉了。”
“他不在家。”大倔见形势不妙,赶紧把房门关上。
牤不理睬小梅的话,上前一把揪住老三问:“说,为什么害死我家大黄狗?”
且说,老三被牤打得不轻,晕脑眩,被打的位疼痛不已,牤和小梅离开后,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吃力地爬起来。
此时的老三已经是鼻血,狼狈不堪。
因为同样原因,牤也没有回自己的家,直接去了队社,老顽童见他鼻青脸,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不提。
一路上小梅都在担心老三报复牤,但心里和牤一样解恨。她没有埋怨牤鲁莽,反倒是觉得牤是个血汉。
“老三,你记着,以后再敢纠缠小梅,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牤撂狠话。
“牤哥,我不许你跟他再打了,从现在起你一定要提防着他,他那种人啥事都得来。”小梅为牤着想,“以后我班,不用你来迎我。”
“怎么,有的意思?你以为我怕你?我特么忍了你很久了。”老三毫不示弱,把自行车扔向一边,跃跃试。
这帮地痞混混有老三作后盾,狐假虎威,早没了耐,开始砸门砸窗。
老三顾及小梅,不敢承认,但他并不示弱:“你家大黄狗,我看你像大黄狗。”
“不用他,死不了,大不了死了我给他偿命,人活一气,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咋咋地。”
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负,老三这回算是领教了,他这位“鹿山一哥”竟然被一个土豹收拾了,疼痛可以忍受,窝气忍受不了。
碍于面,他没有去医院,也没有把这事告诉父母,而是找来一位熟悉的赤脚医生为他了检查和置,赤脚医生说如果脑袋没什么问题,仅多挫伤没什么大碍。他照医生的建议,吃了一些止血和跌打损伤药。
撂老三不,牤骑着自行车驮着小梅回家。
老三倒在地上,还没等爬起来,牤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老三抱,没有了抵抗力。
深夜,老三找来的这些地痞混混明目张胆地闯牤家院叫嚣,让牤来。
“放心,没事,他那两,能把我咋样?”牤的确没吃多大亏。
老三勉骑上自行车回到公社招待所。
牤让老顽童了两碗苞米面糊涂粥,吃完倒便睡。
此时的牤总算了一恶气,但是,与老三结了仇。
牤怕叶坤老师发现他受伤的窘态,知事真相,为他担心,所以没有小梅的家门。临分手,他嘱咐小梅,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父亲。
“说啥呢,你……”小梅听牤说话,在背后用小拳直捶他。
“你家黄?鸡黄还是鸭黄?跟我有什么关系?”老三故意装糊涂。
两人剑弩张,小梅担心牤,叫:“牤哥,跟他犯不上,咱们走。”
“你们是什么人?要什么?”大倔胆战心惊地问。
牤顾及不了那么多,此时的他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男汉的气概,轻气,心想着早该如此。
老三先发制人,话一,拳也挥舞起来,牤脑袋先挨了一拳。
“你少跟我装蒜,就特么是你的。”牤对小梅说,“别拉着我,你走开。”
“牤哥,你没事吧?”小梅关心牤受的伤。
大倔闻言不知何故,仗着胆门查看,这一看吓得他浑战栗。
是你找人害死的?”牤厉声问。
医生为老三检查置完,老三为了报复牤,连夜找来十多个地痞混混,老三提供了牤家的位置,这些人言听计从,人人手持棍棒,直奔幸福屯。
没用多大功夫,牤一蛮劲儿把老三打倒在地,自己也被老三打得鼻青脸。
牤怒火中烧,霎时间拳脚相加,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小梅上前,拽住牤,牤又狠狠地踹了老三一脚才得以住手。
小梅失声地喊:“别打了,别打了……”
“老不死的,别啰嗦,你儿牤在哪儿?让他来。”
“他没事吧?会不会……”小梅怕老三有啥问题。
牤和小梅回到幸福屯,到了小梅家门,小梅让牤屋,她想用巾和土豆片为牤敷,被牤拒绝。
“你给我等着,咱俩这事没完,你打听打听,我老三饶过谁?”老三有气无力还在狂妄。
她放自行车,既想上前拉架,又担心牤吃亏,不知从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