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不责怪社员群众,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包括花喜鹊,大伙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让大伙破除深固的封建迷信思想,还任重远,至少暂时不现实。
老破了冲天炉爆炸案,一时名声大振,周围村屯了这样的事,揪不盗墓贼,父老乡亲自然想到了让他帮忙。
牤压就不相信是二赖的,二赖年纪不大,对屯里人过去家世知之甚少,即便听人说过,也局限于幸福屯。
看来,盗墓者目的明确,是奔着盗取贵重随葬的。
老查看每被盗坟茔和起坟现场,分析作案所使用的工,还有据蒿草枯萎和回填土松实况,判断坟茔被盗的先后顺序,寻找蛛丝迹。
二赖为了证明自己,让屯里人把他家翻个底朝天,到来一无所获。
这一看,问题来了,有人发现自家的祖坟也被盗了,与何家被盗墓如一辙。
东山之上,族人见祖坟,坟茔上的蒿草已经枯萎,明显坟茔被人掘过,蒿草是为掩人耳目,后放上去伪装的。
老得知此事,对盗墓贼恨之骨,不用大伙求他,他也想查盗墓贼是谁。
可是,第一个坟包打开的那一刻,让族人目瞪呆。
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盗墓贼,他至少很熟悉这一代人的家世、家史,甚至,哪座坟茔葬的是谁都十分清楚。
牤和族人一样气愤,他并不在意那些贵重的随葬品,他在意的是先人尸骨被人糟蹋,是谁这样没有人?幸福屯或者周边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这个人是谁?所有人都挖空心思揣测,但一时难以判断。
即使这样,还是有人怀疑他,得小墩当着全屯人的面,跪地向天发誓:“我若掘人家的祖坟,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不是二赖,也不是小墩,那会是谁?
屯里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自己家的祖坟是否被盗。
再打开第二座、第三座坟茔,几乎一样场。
“你们不怕我有煞气?”牤问跟随他的社员。
这些年轻社员不是心无顾忌,只因为与牤深义重,顾不了那么许多。
且说,起祖坟这天,何家邻近的族人都来了。
牤在心里暗决心,一定要揪这个人来,不揪来对不住自己祖宗。
必定是熟人作案,至少幕后有熟人指,而且,此人年纪不小。
据大倔和年长的族人回忆,先人因为当年家境殷实,葬时有一些随葬的贵重品:金镯、银镯、金戒指,还有一些玉和袁大之类的东西。
这件事颠覆了他的认知。
族人的气愤、恸哭和痛骂已经无济于事。
棺椁已经被打开,变得粉碎,先人的尸骨被随意散扔在泥土中,棺椁已经分不清泥土和尸骨,随葬的金银首饰、玉、袁大通通不见。
何家被掘坟盗墓,随葬的贵重品被盗走的事,一传俩,俩传仨,半天功夫,全屯无人不知。
这些祖坟被盗的人家都有一个共同特:祖上家境相对殷实,都多少有些名望和财产。
屯里五十岁往上的人,都是怀疑对象,谁会这种事?一时间得人心惶惶。
照王半仙事先告知的程序和规矩,族人忍着愤怒,收殓尸骨,裹红布袋,放棺椁,重新安葬,立碑、上供、焚香、烧纸钱。
这时候,村屯里的人看谁都有作案嫌疑,又看谁都不像作案者。
张木匠一撞死了,小墩对屯里人可能怀恨在心,但幸福屯的人都知,小墩本正直,不可能这种事。
“不怕,你去哪儿,我们去哪儿,咱们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愿同年同月死。”
报告派所,派所立案,但没有举报和线索,这类非刑事案件公安无暇以顾。
几天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发现了重要线索,但他只藏在心里,默不作声。
弟兄们这样说,牤欣,但心里被无辜添堵,仍然觉得不。
老百姓却不依不饶,必须要个落石。
牤虽说不迷信,但是起坟修墓这样的大事,他是必须参与的。
以前,他所认为的坏人坏事,多少有迫不得已的成分,可是,如今这件事让他大开界,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周围的人群。
幸福屯里,二赖向来不学无术,有偷鸡摸狗的习惯,他成了重怀疑对象。
很快,这消息扩散到别的村屯,不到三天功夫,就有十多家反映祖坟被盗。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