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反问一句:“就是那批废钢铁装炉里才爆炸的,你说有没有问题?”
“你叫什么名?”民兵兴趣问。
派所里,刑警分成几个房间还在突击审讯。
“王昭男,”四姑娘嚷,“别啰嗦,赶紧把我抓去领赏。”四姑娘说着主动伸胳膊。
老三问:“县公安局什么意见?”
“天塌大家死,我也有份,不差我一个。”
熟悉公安了解况,公安告诉他,县公安局刑警正在审讯幸福屯社员和大炼钢铁工人。
就在这时,四姑娘风尘仆仆地赶来,后跟着两个和夫。
“你胡说!牤哥不可能搞破坏,他不可能犯法。”
“不好说,看现在的趋势,如果找不到其他证据,十有八九他要承担刑事责任。”
两名民兵犹豫了一,上前一人把住四姑娘一只胳膊,把她带派所。
四姑娘不顾民兵拦挡,执意往里走。
小梅一直焦急地等在派所门外,一旁的老三睏得直打哈欠,但小梅不走,他也愿意奉陪。
“幸福屯拉来的废钢铁到底有没有问题?”老三刨问底。
“好,好,好,我还叫你小梅老师,三哥理解你现在的心,”老三殷勤地说,“这么晚了,三哥不能不为你的安全着想,你可以不用搭理我,三哥不说话,就在你边,保证随叫随到。”
小梅当着老三的面急了,要闯派所,被民兵呵斥阻拦。
也就在刚才,二夫捎信说,幸福屯很多社员被抓了,其中有他爹,有牤,还有去西安县挖沙、装卸废钢铁的社员。
小梅在派所外等了许久,老三才来。
“这么说,幸福屯的牤完了?”
这还了得?四姑娘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
“审结果了吗?”老三追问。
四姑娘哭喊着,和夫拦不住,执意到派所报到,她要和牤哥同甘苦、共患难。
老三心复杂起来,他对牤的遭遇没有同,他所想的是如果牤被判狱,他和小梅之间势必少了一个巨大的障碍。
四姑娘不容分说,直接往派所里闯,同样被民兵拦挡,老三在一旁不闻不问,乐见这种场面。
“走开,你是谁呀,知这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闯?”民兵呵斥小梅。
“所长,你带我来,我谢谢你,”小梅有些急躁,“请你不要我,我饿不饿与你没关系,我不需要你关心,我也不是你妹妹,请你走开。”
“小梅,知牤哥怎样了吗?”四姑娘见到小梅就问。
“我是幸福屯的,挖沙换废铁,交废铁我都有份,不用你们抓我,我自己来了,躲开,让我去。”
老三像猫一样,趴在门里东屋瞅瞅,西屋瞧瞧。
小梅告诉四姑娘:“不知,不让见。”
“天助我也,耶!”老三心里暗喜,“敢跟我斗,土豹,别怪我老三落井石,等着你从大狱里来,我和小梅的孩叫你叔叔吧。”
“走吧,小梅老师,回招待所等信吧,我让堂给你好吃的。”老三关心,“饿坏妹妹了吧?”
老三见到小梅,假惺惺地说:“小梅老师,不是三哥不帮忙,是三哥实在帮不上忙,幸福屯的其他社员都好说,询问之后,完笔录就放回去了,但是,牤例外,听说他已经全都交代了,要三哥说,像牤这种人,你没必要为他着急上火,就凭你这么年轻漂亮,犯不上一棵树上吊死。”
“你们特么阻拦可以,嘴巴都给我放尊重儿。”老三在为小梅站台。
公安说完,去忙别的事。
此时两妹见面,没有问候,直奔共同关心的要事。
已经半夜了,派所各个房间里还亮着灯。只有公安和民兵,不见幸福屯的社员来。
小梅没办法派所,心急如焚,十分担忧牤。
“应该还没有,况还不清楚。”派所公安补充说,“不过,听说有一位外号叫牤的社员,他一来就把事全都包揽在自己上,他交代说,如果幸福屯拉来的废钢铁有问题,肯定是他的问题,与其他人无关,请求把其他社员放了。”
公安说:“县局正在逐一实笔录,除了他,其他人看样应该没事,很快就能回去,我就了解这么多。”
四姑娘在大家早就听说了冲天炉爆炸的事,但她开始并不知这事与幸福屯上缴的废钢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