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小铁匠,还有一个老师傅。”
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牤和小梅惊呆了,怎么会是这样?那批废旧钢铁里怎么可能有爆炸?即便是那批废旧钢铁有问题,怎么能据此就怀疑是人为搞破坏呢?
“苍天自有公,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的社会,不会有啥闪失的,相信我,回去。”牤看着李刚说,“只能辛苦你在后面慢慢走了,我驮小梅先走了。”
“不能回去,牤哥我不让你回去,躲一时是一时,万一你们被抓去怎么办?”小梅担心,急了泪。
两人骑行不远,忽然,路前面急匆匆走过来一个人。
待那人走近,果然是李刚。
只有勇敢面对,向公安实话实说,合公安破案才是正,公安局不会草率定案,不可能把他和屯里的社员当成替罪羊,冤假错案。
不可能,那个油桶,他亲自查看过,打开盖,里面只有一机油味,油桶里面是空的。
想到此,牤毅然决定,抓紧赶回幸福屯,积极合公安调查。
牤停自行车,李刚走到跟前,气吁吁地说:“别回去了,赶紧躲一躲,赶紧。”
牤相信,一切都会落石,公安局不会冤枉好人。
牤和小梅艰难地行二十多里路途,天将晚,距离幸福屯大约还有一半的路程,好在这边的路是砂石路,自行车可以骑行。
牤焦急地问:“怎么了?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再则,如果他不面,只能证明他心中有鬼,更会让公安产生怀疑。
牤曾在废旧钢铁中发现放炮线,但是肯定没有雷和火药以及其他易燃易爆品。
“我听你的,回去就回去,反正咱们心底无私天地宽。”李刚没有半犹豫,听从牤的意见。
“派所到咱们幸福屯抓人来了,说是咱们屯送的那批废钢铁里有爆炸,怀疑咱们搞破坏。”李刚越说越激动,“咱们的好几个人都被抓走了,他们正满屯找你呢,屯里人没告诉他们你去哪了,我听到信就跑了,赶来在路上拦住你,你千万别回去,要蹲大狱的。”
“你说话说完行不行,别大气,急死我了。”牤急着问,“冲天炉爆炸和我有什么关系?”
据此,牤肯定,冲天炉爆炸另有原因,与幸福屯上缴的废旧钢铁没有任何关系。
“我来拦截你俩报信,别回去了,千万别回去,回去就被抓。”李刚神恐慌。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小梅跟着紧张起来。
这么晚了,他这是去什么?
“回哪儿去?”小梅一时没明白牤的意思。“回家,合公安破案,冲天炉爆炸肯定跟咱们没有关系。”牤解释说,“不能躲藏,不能逃跑,躲藏逃跑意味着咱们心里有鬼,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怎么会这样?怎么搞的?”牤为死者惋惜,“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快说。”
李刚好意跑来报信,让牤赶紧躲起来,牤想,他躲起来容易,但是已经有几名社员被抓走了,他决不能袖手旁观。
“公社大炼钢铁的冲天炉爆炸了,你快躲起来。”
这是飞来的横祸,牤傻傻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炸死了两个人。”
有几废旧材和气片,牤像寻宝一样都仔细查看过,本没有藏其他品,绝不会有爆炸。
“行,你俩先走吧,我肯定回去,你不怕,我也不怕,你放心,那地方,咱们也不是没待过,还有一日三餐呢。”
牤看那个人的形很熟悉,好像是小钢炮李刚。
“把谁炸死了?”
牤努力回忆从矿山拉回废旧钢铁的细节过程。
可是,这个世上往往都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
只有两个人的野外,天空彩虹越来越清晰,已是蓝天白云,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浪漫。
让牤担心的只有一件品,一个废旧的油桶,莫非是它惹的祸?
李刚态度明朗,与牤一样,毅然决定回幸福屯,准备直面县公安局和公社派所的人。
“怎么办呀?牤哥?”小梅快急疯了。
“走,回去。”牤对李刚说,“听我的,你也跟我回去。”
装车时他在现场,向公社大炼钢铁指挥上缴废旧钢铁时是他看着装卸的,先后向公社上缴两次,都是他押车,不敢说每一件废钢废铁他都有印象,但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