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朦胧，微醺恰到好。

        明月照台阶，小雪绕横梁，墨故渊坐在院里，边是抱着鱼清潺的饺。

        枇杷树在旁沙沙作响，冬天已过，虽然北境依旧寒冷，可树叶里却夹杂着新的芬芳，焕发蓬朝气的生机。

        「都吃完饭了，你还惦记着抱着一坛来喝呢？」鱼清潺苦叹一声说。

        「反正都醉了，那就多喝一呗，你要不要也来一？」

        「喝你喝过的？」

        「应该不碍事吧？」

        「想的。」

        饺扒拉了一酒坛，示意自己不嫌弃墨故渊喝过的。

        墨故渊脸涨红，他鼓起勇气朝鱼清潺看去，后者脸上仍旧可见几分红晕，在凄冷的夜里，更是夺得惊心动魄。

        到底有多喜才会每次看她都心不已，怦然心动。

        随着时间推移，暗恋如酿酒一般，越发醇香深厚，还未揭盖，就已经醉的不行

        。

        她不说，他也不说，心知肚明，却又觉似乎还未到时候。

        「你在看什么？」

        墨故渊一愣，直言说「不是在看你么？」

        「我？」

        「对啊，也不知为啥，这会看鱼姑娘，倒是很像天上的月亮。」

        「月亮？你喝多了吧，哪有人把人比作月亮的。」

        墨故渊一顿，脑中忽然闪过一抹倩影，一时让他无端有些失神了起来。

        业火三千，浪，有人执剑毅然决然而来，不顾生死，那是他恍惚之中唯一看见的清明。

        岩大湖之上，那只手紧紧抓住自己不肯放开，无数光影沸腾，那是他所有的过往，指尖，是她冰冷的温度。

        「以前我娘说月亮里住着一位神仙，我觉得白离姑娘就很像月亮里的神仙。」

        「哪有人把人比作月亮的。」

        有两种声音在耳边徘徊，墨故渊呼莫名变的急促，忽有一响声传来，回过神的墨故渊低看去，不知何时酒坛竟然松开了手，台阶摔的支离破碎。

        鱼清潺大声喊「墨故渊你啥呢，唤你几次都无动于衷，跟耳背了一样。」

        墨故渊撑手站起，抬看向天上明月，不敢再去多想。

        「我觉这会酒劲好像上，是不是喝多了，耳朵也不好使？」

        鱼清潺好笑一声，「我看是借酒装傻充愣吧，还说在看我，怎么好像透过我里在看别人？」

        墨故渊脚步一个踉跄，差直接栽倒在地。

        「鱼姑娘也喝多了啊，我的里分明只有鱼姑娘一人。」墨故渊索趁着这会放飞自我。

        鱼清潺一愣，倒是没想到墨故渊会这般明目张胆。

        「当真？」

        墨故渊小鸡啄米不停，没有任何犹豫。

        「那以后里只有是我，也只能是我。」

        月遇从云，花遇和风，女说的话，很多时候比男更要来的深沉，安如磐石，不可磨灭。

        墨故渊微微一笑，而后重重，里的倒影全是鱼清潺的模样。

        河边初生，山上林初盛，风十里不如你。

        只是思而不语，念而不忘，想而不见，而不得，自古以来都是天意人，半分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