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肯定不能这样照实说……而且殷璃总觉，这时候继续提苍滺恐怕不太妙。

        「……璃璃妳难不觉得，这句话里的巧合有太多了吗？」

        殷璃挣扎一会，随后回答了实话。

        苍希的手指在桌上了两，彷彿是思考后了个决定。

        如果对方到受伤、生气了，那就老老实实歉赔罪，看对方如何才能消气……

        「在我印象中，族遭遇叛乱的前一天，他也对我说过同一句话。」

        殷璃双手撑在膝上超想哭，越发觉得自己好像被苍滺给套路了。

        ──你丫有绝的前科，你弟怕你这次又来这招……

        苍希望着她，脸上依然毫无表。

        「这样看来璃璃还真贴心，实在让人动……不过妳还记得，那时我到底为何状态不好的吗？」

        「这能不能请妳说明一……这当中有什么我不能知的缘由，难我参与其中会坏事吗？」

        「你所谓的明朗，就是指事结案，一番两瞪……婆婆她要嘛痊癒康復，要嘛就重病死去，而我可能连她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是吗？」

        「我们只是──只是刚好有彼此连络方式，前两天偶然聊了几句，然后恰好就接到了这个委託……」

        苍希又抿了茶，看着想让自己保持理说话。

        「我再给妳一次机会吧。璃璃说说看，隐瞒妳跟苍滺的联繫、隐瞒我乳母的病都是为什么……不论哪件，都是那人让妳这么的…是吗？」

        「你从祭典上回来后状态就不太好，我想着暂时不要烦你……」

        殷璃觉上的冷汗都要在脚边汇成洼了。

        「是那样没错，但同时也是…我不希望你挂心，增加多馀的负担……」

        隐瞒是事实，于是殷璃选择了歉，这也是她先前就决定好的。

        殷璃背上再度爬满冷汗。

        苍滺的考量或许没错，但苍希的愤怒也完全有其理。

        苍希毫无表地看着她，他说话的同时，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呵气都能看见白烟。

        该怎么才对，殷璃也没有正确答案，但有可能，她真的选择了比较不理想的那个……

        殷璃目所及，房间里的东西全都复盖上了白霜，而那雪白还在迅速地蔓延开来。

        「而在当日深夜……我母亲便被得在房里悬梁自尽。」

        「他──我、我担心你……因为之前偶然听到，之前你在亲人生病时，整个人过得不太好……」

        「里的人不可能随意提起我的私事，这件事是谁说的，有那么需要隐瞒吗？」

        对方这样明确地说，殷璃也意识到了这种作为的残忍之。初衷或许是为了保护对方……实际上却可能伤害更深。

        殷璃原本还以为只是窗外的冷风，却看见前的茶表面迅速复上白霜，短短一息间，整个杯都结成了冰稜。

        「我……对不起。」

        「总之、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没跟你说，只是在事明朗前不想你担心……」

        明知这两兄弟不好，她自己却私跟苍滺往来，该怎么说……确实有那么不合义？

        苍希盯着她，语气平淡无波，字句却像是一个个蹦来一样清晰，带着一种隐微的尖锐。

        「…………」

        「…………」

        「在那一刻之前，我确实什么都不知，天真愉快地当个无忧无虑的王太……这还真

        桌上的杯发一声轻响，由于巨大的温度变化，直接裂条明显的豁。

        「既然提到这个，关于妳在磐蛇村和那人搭上线的事……这事瞒着我，也是不想要我担心？」

        她断断续续地才说完，便觉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因为碰上苍滺的关係……而她在那之后跟对方交换了联络方式，几天前在苍希完全不知的状况达成私协议……

        「这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