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鸭吧？”怀歆看清了，朝边的纪山喊。

        “那一盒是什么？”忽明忽暗的人对他说话了。

        “笨一个。”怀歆笑嘻嘻跑回自己房间选衣服。

        纪山看她笑，锁骨上有一细细的发丝贴在肤上。稀碎的日光照着她的半边脸，忽明忽暗的。

        纪山很快又回。【我随行，晚饭回。大哥同意了】讯息还附带一张截图。

        怀歆回。【好人，赏你一个糕吃。】

        “梧桐街的山楂绿豆糕，刚刚买的。”他拆开包装，糕成猫咪的模型，可极了，看她凑过来看，他用油纸轻轻地托起来一块递给她，“吃吗？剩的我让人拿到你冰箱里冰着。”

        【谢谢。】

        暑天时。公园荷花池一望无际，荷花万柄参差立于中，碧圆自洁。

        【明天一起去看荷花池？你想去吗？】

        “笨。”纪山走后，怀歆默默吐槽了。没一会她收到一则讯息，来自纪山。

        “是的。小野鸭。”纪山打着伞，说，“我给你拍张照。”

        一袭风卷过，满池红碧绿齐齐晃，好似着绿袂红裙困无力的人。

        “哎。十二月令花神里，荷花是哪个神来着？”怀歆一边拍照，一边问。

        “记得给我荷花池。”

        纪山闻到糕的清甜味，还有她上的橙花香味。阳光晒得他的后脖的，晒得他觉得燥起来，燥得想喝碗冰。见她自顾自吃着，他拎起甜，起说了一声也就回自己房间去。

        她想，她总会明白的，纪山是她的家人，二哥更是她的家人。她只不过是少女怀作祟，对哥哥有了崇拜之罢了吧。

        怀歆努努嘴。【禁足中】

你带的小糕，是她自己的，让你今天解解馋。明天周末午她就来找你玩了。”。陈怀歆喜笑颜开，赶紧拿过来，糕包装盒上贴着三丽鸥贴纸，还写了几个字“大吃一”。怀歆哈哈大笑，咔嚓拍了个照。

        “好。一定。”纪山。

        “怎么了。”纪山僵住。

        “西施吧。”纪山答。两人从月令花神扯到荷花粉蒸肉。

        回家路上，两人在车后座安安静静。纪山查看着相机里的作品，怀歆喝着何伯在药膳店给她买的灵芝龙参，突然靠在纪山肩膀上。

        她又把脑袋挪走。

        只是午后依然日过猛，来此欣赏荷花的人寥寥无几。怀歆着帽，对准池里躲在荷花的一只小动哐哐拍照。

        糕即化，有山楂的酸甜，还有碎蜜桔。怀歆一边吃，一边毫无聚焦地望着纪山垂在膝盖的手掌。

        怀歆心血来：“家里可以个荷花池吗？”纪山在看手机，想都没想就说可以。反应过来后，嘶了一声又缓缓，“可以吧。我试试。”怀歆笑嘻嘻，权当他犯傻。

        “吃。”她凑近的时候，发丝飘到他的手腕上，的。

        快门。怀歆看小野鸭的样被留来。可。纪山满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