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也即是乔薰作乱之时。
“别这样看我嘛……”
褚逢把乔薰往上搂了搂,一轻抚她的背,似妥协地低叹。
乔薰乐了,捧着他的脸,鼻尖贴鼻尖,巴巴地确认着。
也不知是灯火幽摇,还是月泻,他黑沉的眸中蕴了和的光,唇角微微勾起。
乔薰见好就收,立眉开笑地亲了亲他英朗深邃的脸庞,环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黏得更紧些,迷迷糊糊地就要闭目睡去,还不忘再添一句。
,库房烧了。”
她笑眯眯地踮着脚尖尾随观察,看到面阴沉的褚逢披着玄黑寝袍去理琐碎杂事,只觉得心中轻快。
乔薰在他愈发深戾的神中,选择趴到他膛上,一揪一放那柔的衣襟,嘟嚷着轻怨他往日的严厉。
“你要这个天去挥剑一万也可。”
“褚逢,我好累。我想睡觉,我不想劈炼石,不想爬后山……”
“真的可以吗?”
“乔薰,乖一些……”
“巳时开始,午时休息,申时茶歇……”
“呜呜呜…好疼…”
重门深锁,声渐沉,人影寂静。
被压制的褚逢面平静,黑眸幽幽地睨着她。
她冷静来才开始慌乱,一时也不知要怎样把报复行去。
飘渺如烟的符文,化作灵蛇,闪电般冲至他的手脚,重重缠绕。
“乔薰。”
“师兄真好。”
乔薰等了半晌没动静,抬觑了,这一看,心就漏了一拍。
“力充沛是好事,日间加练一个时辰。”
褚逢一把捞过乔薰置于上,大手毫不留地挥,饱满浑圆的肉被打得掌痕交错。
即使居于位,他仍旧如手执教鞭般,似乎随时要开始新一轮训诫。
未等褚逢怒极反笑,乔薰先被委屈冲破了理智,一跃而起把他撞床榻间,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虚空画了束缚符。
但她的小诡计很快就被褚逢识破了。
她扭挣扎无能,只好哭哭啼啼地扯过褚逢寝袍的衣摆泪,在那暗布料上留了不规则的痕。
褚逢在她冷声问。
褚逢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生气。
乔薰被他这模样气得牙,但也明白自己只能压制他不过短短一盏茶时间,符咒失效,就该他算总账了。
“那你要如何?”
气氛渐凝滞,她见势不对,又悄悄噤声了。
“但在那之前……”
褚逢的声音柔和了些,乔薰当即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掰着手指列举想要的训练方式。
“褚逢……”
“敢。”
褚逢是压在她上的一座大山,旷日持久,敬畏交加。
“还敢吗?”
“就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