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音怒视着上方的人,却没得到退让。
邬庭一吻着她的脸颊、唇角,朱眸中是赤的占有。
仿若金玉相撞般清脆细微的声音响起,蒲音转看向床塌。
“咔嗒……”
但蒲音忽然抬起了,朦胧地看着上方这张焦急的脸,尾似乎坠落了些什么,轻盈却沉重,冰冰凉凉的。
“抱歉。”
……
势的气息笼罩着蒲音,瞬间把她带回了日常二人的相,他往日的承诺犹在耳边。
若是他被其他人捡了回去,又失忆了,上了那个人呢?
“我你,即使没有…也没关系……”
“我会很快找回记忆的,别担心……”
听到她细碎的闷哼,邬庭停了占有亲吻的动作,捧着她的脸观察着。
“音音,怎么了?”
邬庭见久久得不到回应,已经打算把她抱起来,去找医修了。
蒲音发现自己本不敢想象。
即使失去了关于她的记忆,上的人仍旧保有那些她时的习惯。
她把邬庭横包裹的想的太过理所当然,甚至悄悄逃去转悠了一圈。
“这是?”
她觉得心既涌动着烈的和担忧,又空无比。
“那你倒是起来呀?”
那儿有一颗散发着苍光辉的珠儿,静静地等待被它的主人拢掌心。
“音音,我会一直在你边。”
“邬庭,拿着吧,这是你一直想要的鲛珠。我输了。”
“你想去哪?我陪你好吗?”
但意外来得突然,若是他没被救起来呢?若是他失忆又恢复后,恍然醒悟,觉得既然能忘掉她,就没必要再去呢?
“唔唔。”
“是哪儿不适吗?”
蒲音捂着那似乎在拼命收缩压榨的,被那不知缘由而起的疼痛夺去了全注意力。
种种复杂的心绪交织,简直要在她的凿一个无形的窟窿。
若是这消失了呢?
她推了推那在渗血的膛,邬庭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些。
这个认知,如同细微的海面波浪,轻柔地把她卷缠着,渐渐坠意的深海中。
“唔呃。”
蒲音拈起了它,笑容中带了丝莫名的脆弱和释然。
只要想到这些可能,蒲音就惶然无措,她又能拿什么留住邬庭呢?
把走神的蒲音勾了回来。
邬庭怔怔地看着这颗如梦似幻般的珠,不敢置信地低喃。
却见她粉的脸庞变得有些煞白,半阖轻颤的蓝眸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