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祐,为何你的发在日光变白了?和我的差不多呢。”
“但,幽璟师兄在外面候着……”
乐韵阁大师练铉唯一的后代——练祐,年仅七岁,此刻沉浸在陶笛演奏中。
蒲音愣住了。
既然如此,想必师也是能理得当的,否则练祐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乐韵宗平安长大。
琴弦被绷紧,发了轻微的嗡鸣。
“无碍,这孩像她的父亲。”
对面一个雪衣袍,容貌清俊,白金长发迤逦坠地,透着神圣气息的大男修对邬庭拱了拱手。
“可是……”
蒲音雀跃地换好了苍蓝鲛纱裙,顺便也给邬庭套了一玄秘银纹的衣袍,就要拖着他往外冲。
对待赞也从容不迫的小姑娘,缓缓地放手中古朴别致的陶笛。
“幽璟友,别来无恙。”
“小祐,你对乐律的理解又上一层楼了。”
练铉面阴沉了一瞬,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温柔,抚了抚琴尾,就站起来往门外而去。
他所的花厅,坐满了和他一般的乐修的伴侣。
练师的侣——中界解家的家主,有着一鸦羽似的黑发,是个极为温和的俊君,和练铉也是著名的般。
“小音,在乐修想不到的角落里,会有很多狂觊觎者的存在。”
“你与小祐继续练习吧,我去瞧瞧。”
“谢谢你,音。”
蒲音才觉得自己说了扰人的话,赶忙想要找补。
“邬庭友安好?”
“音,过誉了。”
邬庭只想和她再安安静静地多呆一会。
听了这话,淡定的练祐也僵了,捞过自己的发尾,有些沉默地捻着。
“你也来。”
这…怎么回事啊?
一大一小,相得如忘年交般和谐快。
蒲音瞬间抛开那一隐隐的不安,拉着小师侄投韵律的世界了。
着蒲音睡得满足而深沉,却被推醒了。
蒲音想起刚刚在花厅瞥见的那白金发,嚅嗫着提醒。
“小祐,我们继续吧。我那日改了谱,觉很适合陶笛呢。”
“缘罢了,这孩是我的血脉,与他无关。”
邬庭半阖着,顺从地被拉到了乐韵阁的大本营,然后就被安置到一旁,看着她兴冲冲地往师长们的房间里扎了。
两人微笑着陷了沉默,安静等待各自的伴侣来把他们领回去。
蒲音慨地说,果然这就是练师的血脉吗,简直是天赋非凡,生来就该乐修的。
蒲音有些担忧地看向师,却见她笑得若无其事。
她绞尽脑汁地想到天机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风行起来的银白发风,正想要开讲,却被坐在一旁的练铉打断了。
“这孩的父亲,是西界蓬莱宗的圣幽璟。”
蒲音笑眯眯地和她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