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她發現自己似乎選錯答案。

        地位、名聲、家族、母親……

        「…………」

        殷璃深呼，覺到鼻裡進

        殷璃腦袋一片混亂，本沒法冷靜思考。各種各樣的思緒轉過，可最後也想不來，對方到底希望聽見什麼答案。

        蒼希的聲音在她背後很近的地方響起。

        「我再問一次，妳為什麼選擇隱瞞我？……提醒一我現在心很差，妳最好謹慎回答。」

        「這說法真有意思……我都不知該怎麼相信你們沒串供了。」

        殷璃毫不猶豫地起就逃。

        「璃璃。」

        她腦海裡轉過許多想法，想著蒼滺訴說過的擔憂，說蒼希其實很看重邊親近的人，而他在此之前已經失去了那麼多──

        說句老實話，對方笑起來還滿好看的……但再俊的一張臉都沒法抵過生存本能。

        他的語尾上揚，彷彿對殷璃的話到興味盎然。

        蒼希笑了一，不帶歡意的那種。

        房裡大半品都覆蓋著冰霜，可蒼希面前的杯卻不知為何沒有被凍住。

        「以後遇到這種事，第一時間選擇傳送會更有機會逃掉……畢竟傳送陣還是比人跑得要快很多，妳說是嗎？」

        他話落的同時，整個房間內的溫度驟降，呵氣都能看見白煙。

        「如果要我選，我覺得自己是站在你這邊的……蒼滺說你曾因為掛念親近的人而差點倒，他只是…我只是……不想要你多一份無謂的擔憂。」

        她不曉得該如何是好，最後也只能說自己真正的想法。

        「那我乳母呢？父王基本上從不手我和他的事，所以瞞著我應該是蒼滺的意思……結果到頭來，住在一塊、親密相處這麼久的璃璃，卻是站在他那邊？」

        「喔？」

        面對蒼希的質問，她到受傷，也同時覺得愧疚……更多的則是無力。

        殷璃意識想抬頭看他，卻在這瞬間見到前的茶表面迅速覆上白霜。

        「你那時狀態不好，我想著暫時不要煩你……之後曉得了你們關係不太好…就一直不知該怎麼開。」

        「……因為我覺得，這樣對你來說似乎比較好。」

        殷璃想否認，但一時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上回他也跟我跟我說過同一句話……結果當日深夜，我母親就被得在房裡懸樑自盡了。」

        就在她準備逃跑的那一刻，房裡不斷蔓延的冷氣陡然停，像是隻巨蟒被主人給喊停後，游移開來在旁逡巡。

        殷璃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

        殷璃無話可說，而且現在顯然也不是說話的時候。

        你笑就笑，為什麼要在笑的同時放冷氣──不是比喻，是真的寒颼颼凍得人發抖的冷氣！

        會決定瞞著蒼希，當然不是她在這倆兄弟的衝突中選了蒼滺那邊，而是因為對方說動了她，讓殷璃決定試著去保護自己在這裡建立起羈絆的對象，盡點力為他守住一份平靜圓滿。

這事，妳在磐蛇村為何沒說……因為覺得這不重要，我也不需要知？」

        短短一息間，整個杯都結成了冰稜，接著發一聲輕響，由於巨大的溫度變化裂條明顯豁。

        蒼希……笑了。

        她停都沒停地跑向門，卻發現不過幾步路的距離，門板在這短短數秒內便覆滿白霜，冰結得起碼有一個手掌厚，封得比上鎖還要死。

        他拿起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