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您救了我之後,我睜睜看著您遭遇大難卻束手無策,最後雖然保住命卻也陷長眠……往後無數個夜晚我都會回想,如果那時我了些什麼,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這話題陡然沉重得殷璃不知該怎麼接,就在這時候,卡姆突然起並半跪在地,捧著她的腳就在鞋面上吻了一。
「…………」
他沉默好一會,才用一種安靜、像是害怕驚擾某些回憶的語氣開。
卡姆望著她,仍一字一句慢慢地說著。
「您曾救過我一命。」
「就是這麼回事……所以不需要這樣對我畢恭畢敬,用你舒服的方式說話和事就可以了。」
這腦袋已經不能要了吧!裡面除了黃廢料就不能多裝點正常的東西嗎!?
「您並沒有那件事的記憶,或許認為自己不該領受這份激之。但對我來說,您就是我該報答的人……大人若不願意接受,我這份愧疚便也永遠都沒有償還的一天了。」
「請您放心,大人總是讓我覺很舒服的。」
「因為是闇魁……我兄長的命令,對你來說那是一位,讓你傾慕到不論什麼事都願意遵循的人?」
卡姆也望著她,神深邃地像在凝視少女的靈魂。
她把前面形容卡姆的順從兩個字收回!順從個鬼!明明就知她容易心軟,還在這裡勒得這麼順暢自然!
殷璃愣了愣,隨後明白對方在說她從未經歷過的事,是『這個世界的殷璃』擁有的過往。
卡姆更是標準的戰士材,量挑之外肩膀寬闊、膛,站在那便一無人能忽略的氣勢。
「護衛和貼服侍屬於交易行為,調解失衡所必須的交歡屬於合作行為,裡面都不需要涉及任何私人……我想您的意思應該是這樣吧?」
殷璃覺得這種報答方式稍微有點沉重……可這就是人家的風俗,她也不能指指點點什麼。
殷璃望著他,裡是真實的困惑。
殷璃沉默了三秒鐘,最後撲到床上用力捶枕頭。
「我能問問你為什麼這麼……嗯,真心誠意地當我的侍從嗎?我知你是很強大的戰士,我想也有其他更能發揮你能力的地方,但你卻窩在我邊,實在有點大材小用……」
殷璃勉強點點頭,再次提醒自己不可以慣著這群滿是心機的男人。
接著他抬起頭,用一種認真工作後求誇的表看著殷璃。
「我也想知,我是否總讓您到舒服跟滿意呢?」
她望了好半晌,最後沒去吻他,自己拉了張椅也坐,卡姆查覺到這動靜後張開睛。
「我知,我也相信你其實還能選其他酬勞更優渥的工作……但總之對我來說,我們之間就簡單點的銀貨兩訖,你受我兄長委託來保護我,我乖乖合不給你惹事……什麼報恩之類的太過複雜,而且我也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你看一位雷族人,第一便會見到他們深褐的膚,在陽光散發一種富有野和生命力的澤。
……這句話怎麼聽著好有歧意啊?
殷璃又沉澱了一思考,最後終於整理她在卡姆上到的疑惑。
「…………」
卡姆點頭。
殷璃摀著額覺頭疼,再次覺得自己不能慣著這些男人……盡量不要。
殷璃揮手讓他打住。
甚至主動閉上讓少女比較不緊張。殷璃走到男人邊看著前的人,覺到自己似乎第一次認真地凝視這張臉。
「您或許不記得,也不認為那是自己過的事,但對我來說您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們雷族之中,救命之恩當以命來償,那麼我用一生來侍奉您,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只見卡姆低頭,說話聲音變得更小,幾乎像是在喃喃自語。
他語氣飄忽,並不是在跟人對話,而更近於對內在的罪惡懺悔。
「那個、我問一……你我的侍從是有報酬的吧?跟雷族結契者享有的待遇無關,屬於闇族另外提供的報償。」
卡姆沉默了一會,最後開替她總結:
他的臉龐線條分明,顴骨的弧度有些明顯,眉濃密而形狀筆直、尾端微微上揚,這些都為他增添了一種堅毅剛強的氣質。
卡姆朝她微微低頭。
……又來!這傢伙上次也是沒經同意就碰女孩的腳!這到底是戀足癖還是雷族的什麼風俗啊?
……她這完全就是被人給帶壞了啊!滿腦什麼汙穢思想,正常對話都能讓她跑過一大串需要打碼的十八禁畫面!!
殷璃見過他用很符合這外表和氣質的凌厲態度跟人衝突,但卡姆在她面前總是把那些鋒銳都收拾得一乾二淨,彷彿只剩馴服和順從。
……怎麼聽著好像有點渣?
「確實有…您的兄長是以正式委託交付我這件事的……畢竟是保護自己妹妹,又是闇族的嫡系小,報酬單薄的話也說不太過去……但我不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