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也还没整理好想法，觉得这个问题似乎不适合拿来跟人讨论。

        「法术教学我会些调整，目前先改为以日常应用为主。等妳熟悉常见法术的使用方法，并且备基本自保能力时，妳可以多去看看院外的世界。」

        对方老实了歉，殷璃顿时冷静不少，但想到接来的事，又忍不住红了脸颊。

        「到那个时候，妳可以再自己决定想的事。」

        你也太顺势了吧！好好的医疗行为，到一半突然就变十八禁……

        看到对方如的神，又接着听了两句甜言蜜语就跟傻了似的，人家说啥就是啥，简直像被勾了魂。

        她就不该相信苍希的鬼话，什麽看她难受给她疏通一筋骨。

        她有时会觉得，自己像是一艘载满跟，甚至各种金银珠宝，却不知要航向何方的船隻。

        但没有人这样一言不合就拉灯的！本毫无心理准备好吗？

        少女裹着被缩在房间角落，一边平復气息一边瞪着坐在被铺上的人。

        就只是，日復一日重複这样的生活，便突然有些不知正在往什麽地方前。

        之后的法术课堂上，殷璃投得格外认真，表现也让伊瑟都称赞了两句。要知他大多时候都只单纯陈述客观事实，能得到他真心实意的表扬可不常见。

        就只是飘飘盪盪，望着广阔无垠的海洋，打从心底到茫然。

        因为这两句不经意的夸奖，殷璃直到走伊瑟的住所时，整个人都保持着一种飘飘然的状态。

        最可气的是，对方一脸无辜地回望着她。

        苍希微微歪着，一脸不解。

        但伊瑟却平静又坦然地跟她说，妳可以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觉心里的，眶也痠痠的。

        她正要跟伊瑟说请他别在意的时候，方才一直低思考的伊瑟望了过来，用他一贯清冷温和的声音开。

        有病就该留给医生看，她为什麽要相信这个只有表面正经的禽兽！

        她的眶有，但就这样哭来实在太丢脸了，殷璃还是努力把泪收了回去。不论对方到底有没有发现，伊瑟姑且是没提这件事。

        这件事，殷璃明白，伊瑟更不会不知。

        「和好了的话，我们继续？」

        「我明白了，刚才是我不好。以后没有妳同意，我不会擅自动手……抱歉。」

        还怎麽了你妹啊！

「我只是觉得……现在除了重複每天的生活以外，好像什麽都没有，觉……有空虚。」

        要问殷璃对这样的日到底有什麽不满，她自己也说不来。

        苍希走过来蹲，朝她伸手，一个温柔的笑容。

        「谢谢。」

        但事实证明，人自得意满的时候就会撞牆，不撞牆也会让你掉坑，还是掉特别深的那种。

        把她困在这里，对他们许多人来说，大概都是更加方便省事的选项。

        对方说这句话时，殷璃不知怎地心一。

        那啥芳摩疗法，她之前不就看过了容吗。还什麽见鬼的「正常版本」，本一都不正常！

        看少女的态度没有化，苍希举手投降认错。

        「怎麽了？」

        不愁吃穿更不用烦恼栖之，除了不能自己乱跑、不能危险的事之外，想啥就啥，想要什麽就给什麽。她说的愿望，几乎就没有不被满足的。

        虽然被制跟好几位男绑定，需要定期『劳动』。但他们其实都非常谅她，也从没迫过殷璃她不愿意的事。

        虽然有打算认真学好法术，但这是个长期的目标，生活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拿它来填满。

        话落，殷璃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之后，顿时有些羞愧。

        伊瑟他，真的很像很像，殷璃过去深陷绝望时拯救了她的师父。

        可到最后，她却只能吐轻飘飘的两个字。

        等等，调解失衡好像也算医疗行为？

        她知，自己现在的生活非常优渥，恐怕是外不晓得多少人羡慕的人生。

        两人长相并不相似，甚至连别都不一样，但总在很多时候让殷璃心一，不自觉地想依赖对方。

        明明伊瑟说这些话的时候，表和语气都跟问她中午想吃些什麽时差不了多少。

        院很大，大到殷璃走一圈会断的程度，但它终究不是世界，而是个华丽的巨大牢笼。

        殷璃觉得，自己走这个房间的时候一定是忘记带脑。

        「上次妳看到的那本是房事专用，而刚才的确实是普通手法，后面那个是顺势……毕竟本来不就是要调解失衡吗？」

        她低，想用郑重的心谢，想告诉伊瑟自己的激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