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生气我使唤你,还是生气我太大意?”你疼得脸发白冒冷汗,却还有余力挤一丝笑容和他说笑;“好表哥,我这不就是怕被人发现,才叫你来帮我么……”
糟了,把他气得不轻,你能觉到他话语里愤怒的痛心疾首,自觉地抓过一杆笔准备咬在嘴里:“背上着一支箭不好看嘛……真不给我用麻沸散么,表哥哥?”
“蝉无事,楼主不必担心。”阿蝉佯装没听到华佗的冷哼,着那被雨打湿的面容,神淡淡的接着:“几位淑女的份还有待实,不过她们都表示不愿回家……她们应该也不愿再待在这里,所以我想请示楼主,能否安排车,天一亮,我就将她们送离这里,跟之前的那些淑女一样,先放去织布坊。”
而同时你觉背上落来一大片麻痹的冰凉,片刻后,能觉到刀刃切肌肤的划动轨迹,却半没有疼痛传递到大脑,便知他到底是心疼你多一些,给你用了麻沸散。
经历过战争、饥荒,广陵延边百姓失的很厉害,空有荒田无人耕种,修葺城墙街房屋也都急需匠人,那些战俘兵多活一个来,你就能多的一份人力,就算缺胳膊断也不是太大问题,帮忙和泥、除草、播种等等,也都不是非要一双手一双脚才可以,当然你也不会亏带他们,该有的工钱籍田地,你都早已让陈登负责了妥善的新律例。
华佗擅长一些很奇特的医治手法,在世人中离经叛,但在你里,那是真正救命的就是有用的,你特地把他叫来,是为了那些还有可能活来的人。
他是边骂,边走过来掏瓶瓶罐罐,然后倒药粉往你伤上倒:“你他妈也不想想,万一让人不小心发现了,你还能坐稳这位置吗!”
“好,辛苦你了。”
其实并不是指望他帮你你守住秘密的,而是你一早就料到这乱军中必定会有军,甚至可能会有两脚羊,而大多两脚羊是直接从伤重的军战俘,亦或者得病了的军中演化过去。
“……哼,不是不怕疼么,要什么麻沸散……”他在说话间,丢了一个小瓷瓶到你怀里;“新的,吃吧。”
“迟早撬开你脑壳看看里边都装的什么豆腐。”华佗没好脸的拿一柄刀刃很薄的、看起来十分不同于任何一种刀的利刃,神专注地盯着你的后背那伤疤,面肌肉绷紧到嘴角拉的厉害;“你他娘的对自己够狠啊,不仅非要冲前边,挨了一箭、你居然敢直接把箭支折了,行啊你,怎么,觉得我拿刀割开肉取箭你不会痛是吗?”
大抵是心非常糟糕,他来后先是用鼻哼了一声,冷冷撇向你,旋即表更加阴沉:“行啊广陵王,老当初半死不活把你救回来,你还上赶着卖命,老的血不是血,糟蹋完老,还把老当狗一样使唤来使唤去……”
清缴获的兵匹等等需要不少时间,收整战俘兵也都需要人力等等, 于是你命人就地扎营,并在四角搭起了简陋的瞭望台,穿着湿透了的衣衫,也顾不上上的伤,又和广陵尉复盘了今夜的行动,雨停时已经几近黎明,你才终于能气的回了自己的营帐换湿淋淋的衣衫,正等着阿蝉回来给你上药,门帘被一只肌肉扎实的手臂撩开,来人脸不渝,上布着诡异的黑纹路,乍一看像是某种经络图。
“你们的很不错。”你将这几名女交给了阿蝉,相较于你,阿蝉会更适合去与这几位姑娘接,毕竟,你对外的份是广陵王,“之后论功行赏,我会额外赏赐你们。”
门帘又一次被撩开,阿蝉上依旧湿哒哒的走了来,你皱了皱眉:“先去换净衣服呀,当心风寒。”
他们的神终于带上了几分雀跃,纷纷对你抱拳谢过殿,你会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看他们放松来后有说有笑的背影,估算着当他们把此事传开后,你在广陵守备军中的威信能提升多少。
“哼……”你听到华佗在你后满是嘲的哼声,大约是明白他是想表达对你居然还知叫别人注意的讽刺。
但,就算只是如此,在你来说已经足够,你要的就是能被你震慑,听从你号令的士兵。
虽然不觉得痛,但你毕竟是受了伤又淋了雨,还一直持着忙碌到现在,脸自然苍白得有些骇人,即便是笑着也难掩病态的脆弱,现最在意的事也都暂时告一段落,你悬着的心放来,就有些晕眩,撑着跟阿蝉交代让她顺面把两箱碎银金块也带回去后,你尝尝呼一气,合上了垂手假寐。
华佗从不在你议事的时候多嘴,阿蝉退去他才又絮絮叨叨起来,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