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去了,可是他睡得很不安稳,他了许多关于你和他的梦——
他梦见是你的族兄,父母去得早,你是他一手带大,好容易将你拉扯到及笄,本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可听闻他打算为你说亲,夜里你便穿纱衣钻了他的被窝里,你是他最亲最疼的小妹,他无法用太过刻薄的词汇责问你,也怕用力推开你会伤了你,面对他的抗拒你泫然泣,在跟着你以死相……
悖德的火焰烧得他发疯,在那疯狂里他又品味一丝丝扭曲的快意,他甚至觉得兄妹又如何,只要是你,他本不在乎别的。
这不堪的兄妹悖德在你们抵死缠绵中落帷幕,再一睁,孙策看到满目的白,那是个灵堂,而你一孝衣梨花带雨在灵堂上,等他凑近便波转喊他一声:‘小叔……’
大兄尸骨未寒,他却已经耐不住,你哭着求他,他丝毫不曾心:‘嫂嫂,兄长从小就病着,你过门都是我替他拜的堂……你本就该是我的妻啊。’
他撕坏了你那一令他觉得刺的孝衣,在你糯的呜咽声里,拽着你一起沉的声里,一声声的询问:‘嫂嫂可曾与我大哥这般……嫂嫂喜这样的力度吗、嫂嫂可是疼了?’
你从泣不成声的沉默抗拒,到渐渐难自禁搂着他的脖颈迎合,嘤嘤哭着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的问,又乖又可怜的模样最是叫他不释手。
那一个接一个荒唐的梦境,孙策到后来都有些麻木起来,梦醒时看着自己那一塌糊涂的**,他红着脸爬起来换了净的,也不好私偷偷洗了晾晒,太盖弥彰,脆就丢火盆里烧了毁尸灭迹 。
将要门前,他忽然记起你应该是今日就到江东,顿在门前抬起手左右看看,又打量一番自己的衣袍盔甲:“嗯,都很整洁……等等,我发是不是忘了……”
他快步走回靠窗摆放的桌前,这桌面原本除了一把犀角梳和几深的棉绳,再没有其他更多的东西,连带他的衣柜里原本服饰也很简,大抵跟女为悦己者容相仿,少年郎有了心上人,也会忍不住多加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
当然,并非是说孙策以往就很邋遢,到底是孙府少主,怎么可能落魄,不过是为了讨得你多一些青睐,所以变得更加致了些,从前不喜玲琅环佩,觉得妨碍他打架,如今却会挑着你来见他的时候往上挂,只因你曾夸过仲谋的那只玲珑锁巧。
“这怎么压不去……”看着铜镜里自己脑袋上翘起来的那一撮短发,孙策了焦躁的神,他用宽大的手掌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朝着那撮短发摁去,眉深锁的保持着姿势片刻,又抬起手来,看着那撮发就跟和他对着一样又翘起来,忍不住咋暗骂了一声‘艹’;“这他妈还怎么去见她……”
而且就这么着翘起来的发走去,他自己也觉得很丢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