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突然发现女儿似乎已经到了独立思考的年龄,她提的观是你在十几岁的时候都没有考虑过的。
“因为啊,如果那个山民不是山神伪装的,那新娘不就真的不能和自己喜的人在一起了吗?而且当了山神新娘就再也回不了家了,而周围那些叔叔嫂嫂都没问她想不想离开家。”女儿看着台上仰向山神索吻的新娘嘟囔着,“如果是月月,肯定是不想离开家的。”
祭品新娘面前时,你的女儿突然开,“阿姆觉得这里有坏人吗?”
你觉得好笑,同时又有些难过。原来在女儿里,你的话远不如一个夺走她父亲的陌生女人的话来的真切。
你看着她的睛,很久没有说话。
你没有在意她奇怪的小动作,而是回答着她刚刚的话:“但是囡囡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叔叔阿姨不这么,山神会怎么样呢?祂将不再庇护丰收,不再眷顾民,山火、暴雨、狂风…随便一场小小的灾害都有可能毁掉整个村。只是献上一个新娘就能换来风调雨顺,人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呢?”
你并没有直接回答:“囡囡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有坏人?”你以为这在你女儿里应该是个大团圆的满结局。
“苏月,”你第一次叫了你的女儿大名,“等你再去见江芷时,跟她说,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来找我,不要拐弯抹角带上孩。”
半响,她却瞥开了嗫喏:“江姨是这么说的…”
“所以啊,所以月月觉得那些叔叔阿姨都是坏人,他们都把新娘当换取风调雨顺的工,是大坏。”
女儿却突然愣住,她似乎没料到对话后你是这样的反应,先是像是被卡住的八音盒一样定住,随后慢慢举起双手捂住脸。
你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一时没有接话,女儿唤了你几声你才反应过来。
果然,你了然,这些话并非来自一个八岁孩童,而是江芷在借女儿的你。
“……但是没有人能保证这个‘说不定’是不是真的,”你压着中的苦涩缓缓,“这一个‘说不定’是在拿全人的命去赌。”这是当年族长对你说的话,现在,你把它说给了你的女儿听。
“囡囡长大了。”你不知怀着怎样的心轻轻把她拥到怀里,有些欣地摸了摸她的。
“但是说不定山神本来就没有眷顾过村人呢?说不定这些都是祂向人们索要祭品的借呢?说不定新娘一嫁给祂,就要被祂吃掉呢?如果大家都还这样顺着祂的意去,不就是在为虎作伥?”听见你的回答,原本捂着脸的女儿立刻从你怀中探,就像早就预演过无数次一样利,“这种事不该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