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林静雅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像坠深渊般，无力地靠在江汜的怀里。她的肩膀轻轻起伏着，低声啜泣，泪滴在江汜的衣服上，渐渐凉了，却留一片刺目的湿痕。江汜轻轻抚摸她的发，受到那柔的却夹杂着些许冰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静雅……你得已经够多了，这一切都不怪你。”

        江汜终于开，声音温柔而定：“这不是你的错，静雅――”

        风渐渐停了，雪地恢复了沉寂，只剩两个人依偎的影。江汜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一般，动作一如既往的耐心温柔。

        江汜摇了摇，伸手在她肩上。“他不会恨你。”

        雪花轻轻飘落，柔无声，落在她乌黑的发上，将她的肩膀染成一片雪白。

        “可我们就是了！”林静雅猛地抬起，打断了他，如月的眸里血线弥。

        她深了一气，调整着已经溃散的绪，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尤其微弱：“我们本以为，可以一起面对……可……”

        “静雅，”他低声，“你不必一个人承受这些，我在。”

        江汜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把她的所有碎片都重新拼合。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雪地，落在那棵槐树上。积雪覆盖的树斑驳，仿佛刻满了无数岁月的记忆。

        她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哭泣，偶尔发一两声哽咽，像压抑在的痛楚终于找到，一发不可收拾。

        江汜心微颤，手轻轻扣住她的肩，似要给她一丝力量，却没有打断她。

        林静雅低，双手捂住脸，声音沉闷地传来：“可是我恨我自己……”

        回应他的，只有雪地上微不可闻的啜泣声，和女孩那颤抖的呼。

“静雅……”江汜低看着怀里的她，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你不是一个人。林墨轩会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

        江汜低，看着她肩膀上的雪花，轻轻抬手拂去。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惊动她。雪花化在他的手心里，凉意透肌肤，直抵心底。

        “我没有好一个当的义务……”她继续说，声音里夹杂着深深的自责和痛苦，“我们了这个世界都无法容忍的事……”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完全崩溃，泪顺着脸颊落，温得让人心痛。

        “江汜……”林静雅的声音开始颤抖，她的也跟着轻轻发抖，“我唯一的亲人不要我了……我失去的已经够多了……”

        林静雅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把更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林静雅了鼻，抬看向他，眶依旧红，但泪中透些许倔。“我真的能好好的吗？墨轩那么久没回来，他是不是……是不是恨我没保护好这个家？”

        林静雅忽然闭上睛，长长地吐了一气，接着像失去了力气一般，靠回江汜怀里，低声喃喃：“可他走了……江汜，林墨轩走了。”

        江汜低，看着她的发旋，她的脑袋在微微颤抖着。

        林静雅的声音忽然变得更低了，似乎压抑在：“爸爸，妈妈，爷爷，，他们要是知了……我带着林墨轩了这样的事，我怎么面对他们？”

        “静雅……”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