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羡慕,你的发打结完全是平时不洗和不梳导致的吧!”
也记得,那时还坐在浴桶边上,搓着自己炸一样的红褐发丝,着嘴角一脸不屑的羊角魅,还有边人类女那温柔的笑容。
――“咦,奥德菲尔平时都不洗的吗?就算冲锋作战很辛苦,也要注意个人卫生啊。”
――“才、才不是!齐莉娅,你别在参谋长面前乱说,前天你不是才帮我洗过……”
甚至连当时被魅军医用力扯了扯发的痛都记忆犹新。
――“那是我实在看不去了!臭成那样,我就是再重味的魅也不去,而且没有我帮你洗,你一个月能洗一次都谢天谢地了!”
――“呜……可是沾伤总会开裂,很痛哎。要不是还想留辫钓巨乳女,我都想直接剃光发啦。”
回想起来,那天的事,明明对她来说发生的时间就像在去年,可如今,只要抬望望排布整齐大石瓦楼房,还有远方矗立在夜空的黑城堡的宏伟影,它也不得不接受那一切都成了将近二十年前的如烟往事。
在她的灵魂被迫沉眠的时间里,世界上的变化翻天覆地。
就连这副,也变得就算被剑刃割破,都不会到疼痛了。
奥德菲尔慢慢蹲,低狼形的颅,黄绿的珠静静地打量着拥有与那个女人一样的黑发的少女。
坦白说,这孩与那女人长得并不十分相似,黄昏时分乍一看到她摘盔,俊的面容时,它竟无端有些忌惮,仿佛在梦中的某个角落见到过类似的丽。
但现在也许是时伤事,奥德菲尔看着昔日友人的孩,竟也生发了一怜之。
“你想知你妈妈过去的事吗?我记得的都可以告诉你。”
红狼笨拙地哄着少女,它凑近少女低低埋在臂弯里的脸颊,用鼻尖蹭蹭它。
“其实除了最后被她背叛的分,大多数时间她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你不是好奇我和你妈妈的事吗,来吧,别哭了,阿姨给你讲故事……”
林影却赌气似的把脸埋得更深:“不要……我不想知!……妈妈和一条狗上床什么的,有什么好听的……”
奥德菲尔阿姨愣住。
“我不是狗!”
半晌,红狼瞪大睛,仿佛被人用力踩了尾巴,嘴巴一张一合,牙齿都磕碰着发了脆响:“喂喂,怎么看我都不是狗吧?起码也是帅气的狼啊!”
但林影并不觉得大尾巴狼和狗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同,摇摇。
似乎抛开被诅咒制沉睡二十年不谈,实际上对这副健帅气的怪之躯还是很满意的奥德菲尔,就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不悦地耷拉尾巴,龇牙咧嘴地去蹭少女的手肘。
“你抬!睁大睛好好看看!我哪里像狗了!”
完全忘了,自己不久之前还在夜市上汪汪叫摇尾巴,装大狗讨好女路人的窝劲。
“而且我又没和你妈过!当初就在一个军营里嘛,也就好朋友之间一起洗个澡,摸摸的程度,很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