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依然,甚至好像积攒了一整天的疲惫,都跟着那隐隐接近的真相翻涌了上来。
“这样啊……总觉,我和母亲大人您,其实完全不了解彼此呢。”
少女低低地垂着脸,双手一起扣住瓷杯光的杯,闷沉的呢喃刹不住车地从酸涩的膛里了来。
“……就像我今天才第一次听说,您的力在满月之夜会不稳定。也不知,您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边就有辛团长那样优秀的人,为什么还会对我这个没用的女儿说成为人也没关系的话……”
停来,别再说了。
“还有啊,听说辛团长其实就是我的父亲吧?您对我的偏,对我这个连力都没有的废柴还抱有期望……是不是因为我不止是您的孩,更是‘您和他’的孩?”
够了,这种不敬的话,是不能对母亲说的啊。
然而不论怎么努力去拉理智的缰绳,少女已然剧烈鼓动起伏的腔,还有哭腔颤抖的话音,以及抓住母亲的手腕时,掉落来的泪……都是那样的失控。
仿佛母亲的警示立竿见影的一语成谶。某种她自己都不敢面对、搞不清楚也无法理的绪,正在飞速膨胀,以不可控的形态燃烧爆炸。
林影觉得自己是疯了,她猛然站起,随手甩开了瓷杯,任清脆的碎裂声迸发在脚边,十八年来第一次这样在母亲面前失礼地发脾气:
“咕呜……妈妈,你在和我上床的时候,呜、看着我的样,也会想起他的脸吗?”
“……”
王安坐在床上,微微抬起巴,看着站在前,第一次以居临的姿态向自己质问的女儿。
虽然她的声音不自觉抬放大,但她那红着眶、挂着泪痕,双唇颤抖而无比惶惑的模样,全无半分上位者的势,相反,脆弱得像座纸糊的塔,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倒。
林影到自己浑发,却手脚冰凉地站在依然是一脸淡然的母亲面前,此刻的煎熬,让她比起昨夜逾越却幸福的疯狂,更希望现在才是醒来就可以逃离的噩梦。
完了。她甚至到母亲宁静的目光都对自己充满了冷漠和失望。
自己在母亲里,已经彻底完了吧。
然而王就那样沉默着,看着自暴自弃地发过后,呼发抖,不时打着哭嗝,膛像坏掉的鼓风机似的一一,狼狈至极的王女。
被审视的少女恐惧得满心想逃,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不起来。
终于,在林影到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王姿优雅地稳稳坐在床前,而朝她抬起了铠甲的右手,伸长手臂。
“所以问了这么多,你是想了解我,对么?没问题,阿影,我们完全可以玩个问答游戏。”
少女像受惊的猎,意识地闭上睛,直到觉到一片冰凉的指尖在了自己嘴角旁的肌肤上。
接着,一寸寸描摹着她的颌线,再向落。
“那么首先,我回答你的问题:辛告诉你的报没有错,满月之夜加上你的生日,今晚我的力很不稳定。”
王轻轻说着,指尖画着女儿的颈项,落到了她致的锁骨上。
“不过你误会了,辛不曾过我的人。”
“啊……?真、真的吗?”林影怔怔的,堆积在心的酸雾消散了,好像被这一句话拨云见日,令她惊喜,“可怎么会呢,他不是一直以来都跟在您边……”
但是腔依然生理的鼓动着。甚至因母亲的指尖隔着单薄的衬衣布料,一寸寸细致的摩挲,微微激起了酥的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