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渺掉泪,决定不去想了,未来如何谁也无法预料,但现在她在崔邺边,那就只看现在。
这一夜鹿渺没有梦,被崔邺的气息包裹着,什么都无法再惊扰她。
崔邺到底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迫她选择,叹了气,他轻轻拍着背哄鹿渺:“别怕,都交给舅舅”
鹿渺更烦了。
难是传说中的鬼压床?鹿渺闷闷地低:“可能是梦吧”
漆黑的房间里只余一盏小台灯亮着,崔邺的脸庞在橙黄的灯轮廓都变得温柔,鹿渺摸摸他的脸,不再到害怕。
是的,无论在哪里,崔邺都会保护她。
睡觉时鹿渺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崔邺握住她的手:“别怕,舅舅牵着你,记得吗?害怕就手指,这样舅舅就会现在梦中,带你离开那里”
不可以的。
尽如此,鹿渺仍心有余悸,睡前上网搜索,听说放把刀在枕底会用。
他是她舅舅,他们里着相同的血,虽然崔邺时总说要去让她生宝宝,但是两人心知肚明,鹿渺这辈都没办法为他生一个孩。
早晨醒来风已经停了,阳光从窗帘隙照房间,落在床尾的地板上,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鹿渺懒懒的靠在崔邺怀里,忽然想到了一辈。
她害怕的是家人责难,还是他们会分开?
崔邺在哭泣声中醒来,他低看向,以为鹿渺又了噩梦,握住她的手说:“乖宝,怎么不舅舅的手?”
她脸苍白,被吓得不轻,崔邺温柔地吻着她的唇安抚:“别怕,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陪着你”
那些从噩梦中惊醒的夜晚,都是崔邺陪着她度过的,这只手,她牵过无数遍。
“乖,舅舅你”
这是幼时她和崔邺的约定,就像是安剂,别人的可能是枕,巾,玩偶,而她的安剂是崔邺的手指。
刀被放回厨房,鹿渺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睁着黑黝黝的睛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房里有脏东西,崔邺憋着笑,把她拉起来。
崔邺洗完澡来,见她拿着菜刀走卧室,疼的扶额:“你看起来像是要砍我”
鹿渺抱住崔邺脖,红着睛亲他:“小舅…小舅,你亲亲我”
崔邺吻净她的泪,又着唇亲吻很久,他如此了解鹿渺,轻易就看这份不安,并不是源于噩梦。
但是…可以吗?
到半夜,鹿渺被折腾的够呛,跪在地毯上腰都在抖,这会儿她宁愿噩梦也不要被崔邺了。
她想和崔邺在一起很久很久。
这么神,躺着多浪费。
可以吗,如果他手指,崔邺会带她离开吗,会带她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完这一生吗,可以吗?他们可以这么自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