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章便笑了。他说：“那我们悄悄的，不告诉他。”

        妙妙说话磕绊，而哥哥全都理解了。

        末世第一天，天灾爆发，世界各地现怪，近现代工业设备全停转。满大街的车辆衍生人怪，行人被啃咬成残肢，正常世界转瞬间沦为绞肉机般的地府。

        ……

        末世第三天，何云章搬开地震后的废墟，找到了躲在墙角的妙妙。他亲着她的脸，说没事了，说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妙妙吓得直接退了游戏。

        末世第三十天，何云章带着她在乡野小屋定居。未经他的允许，妙妙甚至不能门。

        妙妙三年中生活过得非常普通。大分时间都用在学习上，虽然交了男朋友，但是见面机会很少，最亲密的事就是在树林里牵手，偶尔交换一个生涩的亲吻。

        考那几天，哥哥请假坐铁回来照顾她。最后一门考完后，妙妙和何云章一起校门，她牵着男朋友到哥哥面前，有紧张地向人介绍。

        妙妙有时被何云章亲得迷糊了，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开，这时他就会笑，用黏糊的声音说妙妙得习惯才行，以后还有很多。

        理应如此的，平淡相伴的一生。

        被何云章用汤匙喂的时候，妙妙喝着原料不明的肉汤，心想，她还是该听哥哥的话，要是重来一次，她绝对不要再和何云章恋了。

        末世第七天，何云章不允许妙妙离开他的视线。他表现异于常人的控制，表现为从到睡都必须遵循他的意见，理由是周围太过危险，他很担心。

        她迟疑了好几天，还是给了回复：“我哥不让我早恋。”

        妙妙的初恋用事实告诉了她这件事。

        如果世界末日没有到来的话。

        那时他们都以为还有很多个以后。

        哥哥果然认可了这份恋。他只是私里叮嘱说要注意安全。

        妙妙当时想，既然已经中毕业了那当然可以恋了。她和何云章虽然分数差距太大不能同一所大学，但还是可以去同一个城市。而且何云章虽然看起来有凶，但他为人善良踏实守本分，就算他现在家里很穷，再过几年以他的名校学历和上态度养家糊肯定不成问题。

        妙妙又纠结了很久，最后说了好。

        “不是网恋，”何云章说，“李妙同学，我想和你建立现实的恋关系。”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善良和踏实或许都是在环境里不得已为之的手段。

        考后的暑假，那个夏天炎而甜腻，充满了冰镇西瓜的甜味，和人唇间薄荷糖的气息。

        妙妙回复说不想网恋，然后他开了队伍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