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崧川的龙灾。”他说。

        “我以为崔大人当时没正瞧人，”妙妙说，“原来看见我了啊？真是荣幸。”

        五师兄的语气意味不明：“这也是那位的旨意。”

        了崔府后，她在赶路途中空寄了信回剑山，等师父来接她回师门，她这辈都不想再和这人见面了。

然是诬告，而皇帝正在气上，没人敢这时候去掂量自己的人价值，因此崔大人被圣上痛骂时，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总而言之，这一路同行非但没能缓和关系，气氛反而冷得旁人都看不过去。跟妙妙打过叶牌的丫鬟也在随行队伍里，她听说了这事还来劝她服，悄悄说崔大人看着温和，其实脾气差得很。

        ……

        妙妙：“看来事确实很严重了。但我想不到哪里与我有关。”

        崔安甚至不能大张旗鼓地去，这事知的人越少越好。其实皇帝的怒气半真半假，这般拐着弯把人差遣去崧川，主要还是因为崔安是他信任的心腹。

        隔着遥远山路，妙妙抬仰望崧川城，意料之外望见一团盘踞在崧川上空的庞然大。

        崔安不理解为何让一个江湖草莽参与这等要事，而他为人臣惯会揣摩上意，没有多问，只是遵循了圣上的意思。

        崔安便不回话了。

        被罢了官的崔安很早就回府了。他收拾了行李，当即便要去崧川。

        五师兄说，这是圣上的旨意。

        崔安又摆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样了。他都没抬，说话的语气不轻不重，妙妙觉他心里肯定在嘲笑她没见过世面。

        崔安本来在阖目休息，被盯得静不心，他问了声：“何事？”

        人在惊愕中很难维持思考，“那是什么？”话都说了，她才想起还在和崔安冷战，有气恼。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赶紧让崔安和崧川陈氏割席，去探查清楚当地实再回京，事结束就官复原职。

        与崔安的私会面时，皇帝亲提及借住在崔府的李妙。

        妙妙才不想理他脾气差不差。

        妙妙说：“前些日我连门都不了，差以为崔大人是什么三六臂的恶霸，现在看来也是两只睛一张嘴，姑且长了个人样。”

        于是在崔府关了数日的妙妙，现在就要跟令人讨厌的崔府主人一起远门了。

        崔安居位多年，接的都是些官场老油条，大家就算互骂也讲究文采，他多年不曾听到这种直白的刺人话语了。他想果然是难登台面的草莽，又觉得跟小猫挠人似的，怪好笑：“我以为第一天就见过了。”

        在车里时，妙妙盯了崔安半天。

        这一等就等到了车抵达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