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逐渐好转,又有意外发生。
师父还没睡醒,他抿了茶提神,听完妙妙的倾诉又给她把了脉,得结论:“犯了邪祟。”
妙妙刚住来时担心了如何与三师兄相,后来发现是杞人忧天。大师兄和四师兄离开师门,五师兄依然奔波在外,掌门亲传所负责的对普通弟的引导和约束任务都落在了三师兄一个人上。至于二师兄,除了师父应该没人知他此时在哪个旮旯里睡觉。
妙妙问师父可有除之法,师父说有,只是行驱邪难免伤到,他建议妙妙循序渐,慢慢把邪祟。
妙妙小时候被养父种了邪祟,看人脑袋都像看黑团块,这邪祟虽然最后被去除了但留了难以磨灭的影响。再加之她质特殊又刚失去元阴,对众多邪祟而言闻起来就像是新鲜炉的小心。
妙妙躺在这段日睡惯了的床上,呼间是清新的草木气息。她的理智逐渐回笼,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人攥着举过,一时不敢动弹。
这心刚被人咬过一,大家都循着气息想来尝尝味。
于是妙妙住了三师兄的院。
妙妙沉默了。
妙妙的梦越来越虚假,直到她梦见和四师兄拜堂,她觉事态难以控制,次日清晨主动去拜见师父。
所以,三师兄这段时日忙得脚不沾地。除了有次半夜饿了煮面时撞见刚回来的三师兄,她打招呼问他是否要吃面被笑着婉拒了之外,妙妙就没再和三师兄见过,更谈不上相了。
妙妙了很古怪的梦。起初以为是邪祟梦,可梦里的四师兄不像以往那样笑嘻嘻逗她,他从到尾冷着脸,不断给妙妙挑错。她犯小错就会遭遇严厉的指责,就连旖旎时她都被绑着手,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男人的训斥和苛求。
这些年来,三师兄将灵植种满庭院,他这块地是整座剑山最纯净、最不可能中邪的地方,非常适宜休养生息。
妙妙被吓醒了。
三师兄和四师兄是孪生,不仅相貌相同,连武功路数都是修的同一。四师兄练完武会到寻乐,而三师兄喜静,偶得闲暇就回庭院侍花草。
世人里的邪祟多是奇形怪状的扭曲之,这倒也不算错,肉可见的实怪是邪祟的一种,不过不是全。一片污秽,一段杂音,甚至一次不着边际的想法,都有可能是邪祟作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后续接连数日,妙妙白天寻了各种差事打发时间,晚上还是梦到了四师兄。
她偶然念及四师兄时被邪祟窥视到,那邪祟就化作四师兄的模样来梦里扰人清静,不知该说邪祟事快还是说她倒霉。
三师兄俯在她上,冷着脸注视她。
一睁,她以为自己还在梦。
也算好事。屋住着舒服,空气令人清,邪祟梦得也少了,妙妙连续几天一夜无梦酣睡到天亮,气神都好了不少。
梦不局限于那一天。发生过的事实被扭曲成另一种画面,从没想过的东西被虚构成甜蜜的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