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房间变了,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卧室,我浑都是不上力气,也还晕着,躺着都气,好一会才看清自己居然还挂着滴。
他居然能到这些东西,所以原来是个医生之类的么?
那可真讽刺了,一边救死扶伤,一边收割人命……
我神不济的想了会,又睡过去了。
睡得不是很踏实,一会梦见我爸那勉被修复的尸首,好多人围着我不知说些什么,声音太多了就乱了套听不清;一会是外婆在车站台着泪送我上火车,举着枯树枝般的手臂对我挥手的样;还梦到了人匆匆的十字路,我站在交叉的斑线上看着那些看不清面孔的人来去匆匆。
浑冷汗的睁开了,窗外只有月光静悄悄散落人间,四肢还是有些乏力,不过不算那么疼了,我很努力的提着气爬起来,上什么都没穿也不觉得尴尬,赤着脚了床慢慢走到窗边往外看,能隐约看到霓虹闪烁的大楼,边上的架桥像一发亮的火倾泻在漆黑的夜里。
这好像不是我租住的那个老小区附近会有的景,是哪,这城里好像也有七八座架桥来着,我很难判断属于哪一座。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把我转移到这样……应该说很方便逃跑的地方?
想不通的就懒得多想,我翻他的衣柜随手抓了件衬衫就钻了卧室里的那个洗浴间,总算能有机会洗澡了,上都怄得发酸了,我自己闻着都难受。
把自己清理净就了房间,客厅倒是灯火通明的,但他人并不在这里,有钱人都不在乎电费,我多少有些羡慕起来,希望他得放冰箱里也能现一把他的有钱。
结果我很失望,除了番茄跟几个鸡,别的啥都没有,我翻箱倒柜好一会,最终只能煮了个番茄鸡面凑合。
等我端来要吃,这人回来了。
和我以往见他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穿着剪裁得的西装,还带了副怎么看都透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气质的金丝框镜,走往这边的时候,一边单手解开自己的领带,一边走过来拿手摸我的额:“免疫力太低,你吃的也算可以,估计是不收,吃复合维生素吧。”
我本来想反问你怎么知我吃的还可以,然后想起来,我每次去大超市买折扣生鲜回来都会跟他遇到,有时候我也会坐在公车上对一清单,然后车时顺手就把那清单丢公车上的垃圾篓。
“……你观察过我。”我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是唯一能让我觉得合理的解释,不然他也没有透视功能,怎么能了解到我每次都买了什么,然后来说我吃的还不错。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拿过了筷夹了一夹面条嘴里,穿着西装这么随意的坐在茶几上,往前倾着吃我捧在手里的这碗面,怎么看都觉得这形象跟动作毫不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