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就說當初應該多給舟兒買幾個人放在屋裡的，多好，人又漂亮也年輕，正是好生養的時候，別像你們大娘一樣不爭氣。”

        她笑：“從前的中秋節，向來都是客人們吃飯，我和妹們坐在旁邊彈唱，不過是為別人應景陪襯罷了，沒想到如今，我也能上桌吃飯，還要多謝夫人…”

        溫雁聞言，只是沉。

        從吳家來，吳玉霜和繡嫣又坐上馬車，趕往沈家。

        “…”吳玉霜也輕輕嘆氣。

        “你得空也去問問，是不是吃了什麼偏方，怎麼人家就那麼快？”沈老夫人對吳玉霜說：“你也要抓緊請個好大夫，調理調理體。”

麗，人看起來也機靈…也很年輕。是何家世呢？”

        吳玉霜擔心她累了，便說：“要不要先回家，我自己去沈家也好。”

        吳玉霜答應著。

        凡是男人沒有不愛人的，這繡嫣又年輕漂亮，能說會的，吳玉霜嫁過去都七年了，也並未生一半女，一旦妾室有了孩，溫雁只怕自己的女兒會落於風。

        繡嫣搖了搖頭：“我沒醉，我很能喝的。”

        如果繡嫣有了孩…吳玉霜心想，丈夫不在家，也是她們兩個人在養。

        去沈家過中秋注定不會安寧，吳玉霜心知肚明。

        -

        手心熱熱的。

        今年吳玉霜帶了繡嫣來一起探望公婆，婆婆見了繡嫣，立刻拉著她的手上打量，滿心歡喜。

        一年接一年來，吳玉霜總沒有孕，沈家公婆的臉也越來越難看，每逢節慶，少不了要聽一些教訓。

        知說不過母親，也知母親是真心為自己打算，只得表面上敷衍幾句。

        繡嫣低著頭，只站在吳玉霜側，不敢答言。

        路上，繡嫣臉紅紅的，席上多吃了幾杯酒，輕靠在吳玉霜的上，握著手。

        吳玉霜苦笑：“他只知門生意，何曾有心思放在女人上。繡嫣家世不，人是很好的。”

        “我有個老友，兒去年娶上媳婦，今年就抱著孫過中秋了。”沈老爺說。

        “依我看，應景陪襯也有好處，”吳玉霜：“有時候，坐在桌上的也難熬。”

        “男人不在家，她更應該抓緊機會才是，事在人為，我看還是她沒有上心，”沈老夫人瞥了吳玉霜一，“反正我把話說在這裡，誰生了兒，沈家的萬貫家財就有他的一份，舟兒是家裡最長進的，成親到現在連個孩都沒有，一會去祭祖可得多燒幾香。”

        繡嫣裡沒有笑意：“每日為家裡的事務勞，打點上，老爺又不常在家……”

        “雖說女婿常年不在家，可終究還是會要孩，你若不抓緊，再讓她占了先，娘只怕……”溫雁面擔憂之：“怕她會越過你去。”

        吳玉霜說：“繡嫣對我很好，就算她有孩，這一點也不會變。”

        溫雁嘆了氣：“霜兒，知人知面不知心，真到她對你變臉的那一刻就晚了。還是早備生育，萬一她先生孩，你就以正妻的名義，將孩接到邊來撫養。”

        從剛嫁過來的第一年，沈家公公婆婆就提點她，要用心為沈家綿延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