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脸红，狠狠剜她一，心里没那么不安定了：“你一天三次上我的时候可没嫌弃年龄。”

        “幻觉？不是。”颜西柳迫自己保持冷静，低声回答。

        “……七七。”

        “祝栖迟！”

        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对方在说谎。

        ******

        “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队友，她们临死前，也要我活去。”

        颜西柳心渐沉，越来越不上气，但他就那么默默无声地等待着。

        唯一不同的是，她有讨厌她的亲生哥哥祝游归。

        “好吧，我的伴侣。你怎么会现在这里？”

        “一天三次？”女人扮了个怪相。“一般来说是一次一天才对。”

        “末世刚开始那会儿，我把我哥哥当果腹的粮吃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祝栖迟问。

        她的拇指顺着颌骨畅的线条缓而重的摩挲，手臂抵在他的，重重咬上他薄而红的嘴唇。

        “伴侣。”祝栖迟松开他，若有所思。“没有，但有信息素的味。你是Alpha。我的伴侣怎么会是个Alpha？”

        颜西柳说不话来，心脏得很厉害。

        在天才耀闪光的覆盖，哪怕她什么成绩，也不会有人真的放在心上。

        她压着他，着，兴味盎然地眯起。这个净、整洁，一看就与末世格格不的陌生人正作镇静，好让自己不再战栗，但泛红的角和攥紧的双拳都暴了他心的紧张。

        “知七七这个称呼的只有我的血脉亲人。”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而那些人都死了。”

        末日降临前，祝栖迟只是个普通而快乐的女孩，脑不坏，成绩常年于全校前三，学习从来不需要父母心。

        “你想知？”祝栖迟说。“那你听好了。”

        男人的睛很漂亮，深秀，睫长而纤细，圈发红地看着她时，这双桃花就一种悲哀的温柔的神。

        “他死前，还在不断嘱托我，要好好活去。”

意义，他能的就是压制心中的震惊与悲伤，把这些绪隐藏好。

        直到一天……末日降临了。

        他的手虚虚抚向她的脸，努力克制声音的颤抖：“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不想活了？”

        她打量着、品评着他脸上的震惊：“还是从地狱来的勾魂使者？我要死了？”

        颜西柳咬紧牙关，打起神说：“我没有异能……我……是来找你的。”

        “不。”颜西柳艰难开。“我是你的……伴侣。”

        为什么讨厌？因为祝游归是个天才，并且毫不自大，格没有一人说得不好。大学毕业，他已经是尖端生命科学研究所冉冉升起的新星，而祝栖迟还在为中的琐碎问题而烦恼。

        颜西柳坐起，斟酌片刻：“我来找你。”

        “是吗。”祝栖迟一个不知是讽刺还是奇怪的笑，俯，沾着血和砂砾的手指住颜西柳的巴。

        但祝栖迟从来没嫉妒过祝游归。天才到一定程度，作为竞争者的心态就会消失，她只是把这一讨厌藏在心里，和父母过平凡人的日。

        祝栖迟望着他的睛。

        她了嘴唇，杀气未散的视线从到脚刮过颜西柳的：“年龄还这么大。”

        兴奋和好奇的神消失，讥笑又浮现在女人脸上。“我不想活？没人比我更需要活去。”

        她松开手，伸五指，往自己前挥了挥：“喂，你不是我的幻觉吧？”

        颜西柳看着她垂在侧的左手，和满不在乎别在后的脚：“需要，而不是想。祝栖迟，你……不愿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肯说。”

        “喂，你是人是鬼啊。”女人把脸凑得很近，近到血腥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