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虽气,但待雨霖铃等到计算机的反馈结果——没得星星看时,她还是气馁地趴回了桌上。
自从数年前储备耗尽,这些便是唯一的来源了——因为没得选择,如是,这另类的料理在她看来也算难得的珍馐。
“但在这种环境,无法生存。”
“诶!?去哪里看?”
不过看到雨霖铃萎靡不振的神,漪还是加了个补丁:“也许。”
“没那么困难。”漪在对方目瞪呆的注视,三五除二,就从乘员舱的阴影角落里拖来一堆什,里面竟然真的有两套橙红的宇航服,雨霖铃星眸顿时一亮,不过待到她瞧清楚——这些宇航服上有好多破,早已损坏废弃时,原本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
看着看着,雨霖铃困意席卷而来,为了打起神,她决定先用餐。了惺忪的睡,她取一张锡箔纸,置于控制面板那拆开而来的CPU上,再将自己那三断指放到锡箔纸上。不一会儿,断指的油脂就因为温被煎得浸了来,滋滋作响,雨霖铃一边看书,一边驾轻就熟地用笔翻动这几断指,不一会儿就给她煎好了。
“但并不是0!”与以往的温顺迥异,今日的雨霖铃多了好些不依不饶的持,令漪都不禁为之侧目。
“但至少不是0,不对么?”
除了破损的宇航服,胶带,三小罐纯氧和一罐漆外,漪还搜罗了两个长颈灭火,一条安全绳,以及一弯折的金属杆。
“喏!漪!”雨霖铃献宝似地递了一断指给对方,漪也不见怪,一边品尝一边微微,给予鼓励与肯定。
“普通人不好么?漪知的,我一直都想和他们一样,度过平平淡淡的一生,那该多么幸福呀!”
漪这是在逗自己笑么?不过待到对方认认真真地,用黄的密封胶带一层层封堵住宇航服上的那些破之后,雨霖铃又有些怀疑人生——竟然来真的呀!
“约等于0。”
“胶带很重要,无论在哪。度足够,压差不大
“我和蓝星上诺维娅因的联系越来越弱了,所以……”雨霖铃一边用着餐,一边趁漪的注意力转移,脑袋悄悄靠上了对方肩,纤指亦偷偷勾起伊人发缕,自顾自地把玩起来,绕了一圈又一圈,心思于此间亦百转千回。
“我们去看星星吧。”帮完这个忙后,漪瞄了一地上用剩的密封胶带,忽然提议。
“他们需要这个实验。”
“去太空。”
“没有万分之一。”
确实还有时间,自己发送的信息以光速发回蓝星,再从蓝星返回来,至少也要两天左右。雨霖铃念及如此,觉得现反正无事可,便索遂了对方的意愿,看书——自从重又相逢,碰上她苏醒,对方也有空闲的时候,两人多是这样一起肩并肩看书。天见可怜,雨霖铃一都不喜看这些枯燥乏味的资料书籍,但如果是和对方一起的话,也就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今天的联络小好温柔,也许,她能说服探索局给我权限?”希望总是最重要的,雨霖铃自欺欺人。
“不说这个了!漪,请帮我一个忙!”这个忙,就是帮她拆卧床上那几块可以隔绝少量辐的铅合金板,并将它们固定在实验耗材冷柜的外壳上,这样,当然是为了里面那些休眠的人类胚胎——在雨霖铃看来,他们是蓝星抛洒得最远的种,临近最后,她总想着为他们再些什么,哪怕其实并没有意义。
“恢复越来越慢,你快变成普通人了。”
吃完一后,漪望向雨霖铃受伤的左手,三断指的伤已经愈合,但新的手指还没有萌生的迹象。
“希望渺茫。”漪心知,蓝星联合费尽心思的这些铺垫——先施行人计欺骗这人,再研发速飞船让她远远地飞离蓝星,通过距离削弱她与蓝星上诺维娅因的联系,再添上无尽的饥饿与折磨,使其陷临界的濒死状态,这一切的一切,无非都是为了最后这个最关窍的实验。
“还有时间,看书。”和往常一样,很快漪从乘员舱角落的阴影里翻了本书来,放到工作台上,示意雨霖铃与她一起阅读,这次看的书是《蒲公英号动力与结构手册》。
却有了圆满的结局。漪不觉得很浪漫吗?”
“啊这……真的行么?”
“哈!?”雨霖铃不可置信:“可是!飞船不是都封锁了吗?我们连乘员舱都不去,更别说去太空了!就算能去,也没宇航服啊!”
“他们不需要!”雨霖铃斩钉截铁地反驳:“人工培育合作染者作为武,这样行不通的!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更别说他们了!他们会害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