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纸上透的一微弱光线,“算了,他说没事就好。昨天晚上闹那么大动静,真真吓我一。”
“所以到底真的假的?”上官博玉瞪大了,“大师兄真的回来了,还在山和掌门……动了手?”
“倒也不是。”于睿摇摇,“方才我山看了,那些刀痕剑痕里没有掌门的招式,所以和大师兄动手的应该另有其人。”
“这么大的事,掌门怎么还不见我们呢?”
于睿瞥了他一,意味深长的表:“掌门和大师兄,是在山上动的手。”
“山上……”上官博玉沉默良久,了一气,“这就是你让人去叫祁师弟山的原因?”
“算是吧。”红泥小炉里的开了,于睿拨着茶,“掌门连你也不见,必定是不方便,更无暇去应付别的。”她顿了顿,“我觉得事还未结束,山的痕迹非同一般,大师兄那边定是有什么变故。”
“既然你见过了。”上官博玉斟酌着问,“那你觉得,大师兄是像掌门说的,风华绝代,难逢敌手吗?究竟是谁,有实力能和他一战?”
气氤氲,于睿望着袅袅的烟,思索的神。
“掌门说的话……也不可尽信。”她似乎有些踟蹰和茫然,“我不知是谁。但,一定是他最熟悉的人。”
面前的人双目紧闭,脸苍白。李忘生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却有些莫名的恍惚,他从未见过这么虚弱的谢云。在他记忆中,大师兄谢云从来都是难逢敌手,傲然而立的,没有任何人和事能把他到这等气息奄奄的地步。这真的是谢云吗?
他是剑,不是谢云,但他又是谢云。也只有谢云,能将他自己到这种地步。李忘生不知是不是应该庆幸,庆幸剑给他留了那段不可磨灭的经历――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演化成梦,就凭纯阳防备重重,梦貘本无法见到他,他也不会来此――然而,他更希望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梦貘看看沉思的李忘生,又看看床上躺着的剑,把茶盒往李忘生手里一,转去了。
李忘生看一手里的茶盒,又想起梦貘通过梦境见他的景。
“这是他特意去巴蜀带回来的蒙茶,本是要当面送给李掌门,如今只能由我代为转交。”梦境里的梦貘眉紧蹙,捧着那个茶盒,“但是现在,他要死了。”
将茶盒收到袖的乾坤袋里,李忘生叹了气,伸手去探剑的脉象。剑上的灵力受损严重,但并非常人的灵力衰竭或者紊乱,他的有一极其霸的剑气将他的灵力割裂,丹田重创,伤及命脉。
继而李忘生又发现,剑的丹田和常人也不同,或者说,他并非一个常理修炼的“常人”。
剑,是剑灵之。
剑,剑……李忘生突然明白了为何会有两个谢云。剑并非他开始以为的“心”,剑不像心,他不能被杀,他是谢云不可或缺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