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玉:“是的。”他们虽然并称纯阳五,但实际从修为上能独当一面护住纯阳的,只有李忘生一人而已,所以比起其他的琐事,他们甚至比李忘生自己更关注他的。上官博玉想,可能这就是师兄一直希望大师兄回来的原因——当所有的责任和琐事都压在他一个人上,那种旁人都莫能助的压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如今师兄不说,他们也不好追问,偌大的纯阳,师兄没有一个可以互诉衷的人,也没有一个人知他在想什么。
于睿这才松了一气,微笑:“我这就去请祁师弟。”
应当是为安抚民。而救济善后之事,官府必然并不希望我们手。”她将烹好的茶送到李忘生面前,“浅知拙见,此次祁师弟去最为合适。他熟悉官家退,知晓纯阳立场,又与附近香客脸熟,不至于引发冲突。”
闻言,于睿有些惊讶:“还有此事?”
“生气了?”谢云小声,“天这么黑,你不在寝所,让我好找。”
李忘生撇开,“师兄喝酒了。”
“确实。”上官博玉沉片刻,“师兄前几日还托人来取凝神丹,理说景经大成,他已经不需要这些丹药了。后来我留意过,师兄的力修为并无异样,若需要用丹药,大约就是因为不久前的外游历有过什么境遇。”
“掌门师兄只需同祁师弟讲明,此行意在磨形炼,他必然会去的。之前三清殿侍香,祁师弟不也答应了么?”
对方啊地痛呼一声,终于安静了。
抄完最后一册经书,李忘生抬起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他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好,最后检查了一遍偏殿的东西,起灯笼,灭了油灯。
“师妹去过掌门师兄那里了?”
李忘生,却,“此事忧思甚多,万一他不愿呢?”
李忘生不禁抬看向于睿,聪明过人的坤眨眨,脸上是纯然的真诚无害。“师妹。”他无奈笑,“如有隐,但说无妨。”
李忘生沉默不语,于睿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有静候等待。好在不过片刻,李忘生便:“那就依师妹所言。劳烦师妹请祁师弟过来吧。”
“呃,中午喝了。”谢云挠挠,“晚上没喝,这不惦记着早回来。”他要再去亲李忘生,却又被躲开,便知他师弟是真的生气了,只得弓了腰,捂着装模作样痛呼一声:“哎呦好痛,痛。”
上官博玉将装了丹药的瓷瓶一一码好,对前来闲坐的于睿,“掌门师兄自两月前游历归来,便有心神不宁之相,但是他能自己解决的事向来不假手他人,我们也无从过问。”
李忘生挣扎了几,手里的灯笼掉在地上,咕噜噜去老远,火光熄灭了。已经开,然而山风微凉,熟悉的味夹杂着市井的各种气味压了过来,温的唇在他的脸上来吻去,急切却又莽撞地在找他的唇。李忘生闻到了那人呼里未散尽的酒味,更激烈地挣扎起来,一手肘撞在那人的膛上。
“正是如此。”这种事于睿也只能来跟上官博玉商量,昨日卜卦太过繁琐,还是他在侧协助完成的。想到那个看似凶险又暗藏绝逢生的卦,她不由面带忧虑,“卦象之事我已经告诉师兄了,此次应旨之行最合适的人选确实是祁师弟。”她顿了顿,“掌门师兄就算再怎么不想去名剑大会,也没必要亲自去潼关。”
李忘生一惊,只当自己刚才真的伤了他
于睿沉默片刻,叹了气,“果然还是瞒不过师兄。”她垂望着瓷杯中清澈的茶汤微微漾,映自己的脸,“昨日我卜了一卦,卦象诡谲,生门难辨,祁师弟却恰好是这卦里的变数。而名剑大会之事既定,应顺势而为,除了师兄,换作其他任何人去都于理不合。”
“希望师兄和祁师弟都能一切顺利吧。”于睿叹了气,和上官博玉对视一,“我们能的,也只有尽力分忧了。”
他踏偏殿门,回刚要锁门,一人影扑过来,将他在角落埋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