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几名少年当中,谢云一就注意到了他。少年温厚敦良,玉树临风,眉间一朱砂更衬得他面容白皙,眉清目秀。谢云心里的弦好像被拨了一,上前虚扶一把,“见过师弟。”说罢笑不语,望着他看。
李忘生注意到他灼灼的目光,一时觉得有些不自在,耳慢慢地红了。
谢云看着他泛红的耳珠,心里发,只笑,“这个师弟好生熟,我曾经见过的。”
吕宾笑斥,“你这小,说什么浑话。忘生,你也不必太过拘束,一切照旧。今日你们舟车劳顿辛苦了,早去休息吧。”
几名少年行过礼走了,谢云望着他们了三清殿,转对吕宾嬉笑脸,“师父,这个师弟我喜,不如你收他室弟吧,我们也好亲近。”
吕宾挥了挥手,“哪有你这样见第一面就调侃人的?你知他们是什么份吗?”
“那有什么关系,师父叫我前来,不就是想我同他们交好吗?”谢云理直气壮,“师父,您看现在您只有我一个亲传弟,多无趣,收个师弟兴旺师门,不是好事吗?”
吕宾眉一竖:“几天不罚你,又要开始犯浑。今天的课业完成了吗,经文抄完了吗?”
“这就去了。”谢云嘻嘻笑着跑去,嘴里还不忘喊:“师父,考虑一吧!”
谢云睁开,这次却是躺在一叶轻舟上。小舟拨开黄昏的面,穿过一片连绵的芦苇。戎戎的芦花随风轻摆,衬得那人姿,长玉立。谢云眯盯着他的窄腰看了半晌,只盼着赶快日落西山,今天就不用回去了。他无意识地拨着手指,想着该如何忽悠人留。
撑船的青年似有所,转过来望向他。“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夕阳的余晖洒在李忘生的脸上,他眉间朱砂殷红,波转间,仿佛仙人回眸,鸾姿凤态,又好像画中飞仙,妩媚婀娜。谢云心里得发疼,只能闭上不看,“呆,来玩,自然要尽兴。”说罢,伸手去拨舟旁的面,秋微凉,轻柔漾。
“可是我已报备师父……”
“哪来那么多可是!”谢云一坐起来,瞪着一脸无辜的李忘生,“最多不过挨顿打,师父还能山捉我们不成!”
李忘生眨眨,面忧虑。“可是……”
“啰嗦!”说罢谢云竟一跃而起,揽了他的腰便向岸边飞去。
李忘生的“我不想挨打”咽回了肚里,他有些委屈,被谢云揽在怀里紧紧相贴又不甚舒服,忍不住,“师兄,你放我来,我们从长……啊!”
他惊呼一声,谢云竟是在他腰上了一把。“闭嘴。”谢云狠狠,“再啰嗦我先打你屁!”